么样的影响。虽然不知道现在的朝堂会是怎样的场面,但卫樵知道,这会儿明争暗斗肯定已经进入白热化,不知道多少人已经丢掉官帽,重新换人。
而香菱,却盯着鱼篓咬着嘴唇翻着眼睛,不时的吞口水,显然是心里盘算着待会儿怎么吃这些鱼。
卫樵想敲她个爆栗,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敲下去,总欺负她,卫樵自己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少爷。”卫樵刚走到院子门口,一个门口家丁就急匆匆的迎了过来。
卫樵看着他,道:“怎么了,有人找我?”
“不是的,少爷,有人送来这个。那人只将东西递给我,什么也没说调头就走了。”那家丁将一封信递给卫樵道。
卫樵一愣,接了过来,看着上面的字,有点熟悉,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你去吧。”
家丁‘是’了声,错过身,让卫樵先走。
卫樵一边走,一边打开信,眼睛一扫,微微皱眉,神色怅惘的叹了口气。
香菱一愣,看着卫樵道:“少爷,怎么了?”
卫樵将信放入怀里,道:“陈家的人要走了。”
香菱一听,顿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哼哼道:“他们早就应该走了,都是坏人。”
以前的陈家气焰熏天,卫家徘徊在生死边缘,几乎从上到下都受过陈家的气,小丫头这个反应倒也没让卫樵意外。
卫樵也没说什么,一边走一边又想到卫家身上。卫家如今庞大无比,实在是有些扎眼的过分,即便是与礼王妃等几个皇商挂上了钩,卫樵心里也还是放心不下。
“嗯,晚上和惜鸾商量商量。”卫樵自语道。
很快,婉儿就赶了回来,然后直奔厨房,卷着袖子忙活起来。
卫樵在书房里,一边琢磨着如何应付殿试,一边练字。
卫樵有个习惯,就是一边写毛笔字一边思考问题。或许问题没有解决,但不知不觉他练了一手好字。
其实按照卫樵的身份,如今已经不需要大考殿试,但进士或者三甲毕竟是个入门券,即便已经进去了,还是要补一张的,不然以后难免让人诟病。
殿试,一般是吏部先出题,然后是内阁,最后是皇帝,总共三道关卡,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纵论横对,几乎无所不包,皆可成题,而且,是随机姓的,事先根本就不用准备题目!
所以,每三年殿试百十名,真正走入大殿接受皇帝考校的不足十名,淘汰率超过百分之九十!
这也是文正二十年只有王元会一个御授状元的原因之一。
大考没几天了,大考放榜之后就是殿试,算算,也没多少曰子。但让卫樵更有压力的是,他那堂弟,曾经在论佛高台上被他横扫的楚瀚也同时接受殿试。如果到时候卫樵突然爆冷门,直接在吏部就被刷了下来,不知道会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小丫头在大厅来来回回进进出出,小嘴不停嘀咕念叨清蒸,红烧,油炸,水煮……随着鱼香入鼻,卫樵叹了口气,也没心思思考了,直接出了书房,准备开饭。
“好好跟你婉儿姐学厨艺……”卫樵从香菱筷下抢过一片嫩肉。
“慢慢吃,细细品味感觉,厨艺不是那么好学的……”卫樵将香菱筷下的鱼丸扒拉到自己碗里。
“小丫头吃这个不好,吃鱼头……”卫樵将鱼籽夹到自己碗里。
香菱瞪大眼睛,鼓着腮帮子,磨着牙齿,双目紧盯着桌上的碟子。
婉儿憋红俏脸,忍着笑意,低头吃饭,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卫樵优哉游哉的吃着,不急不缓。
擦擦,嗒嗒很快,桌上的大战终于爆发了。
被欺压的劳苦大众香菱勇于反抗邪恶地主卫樵的暴力压迫,在桌上爆发了极其激烈的战斗。
最终,由于先天优势,卫樵不胜而胜,香菱不败而败。
——————晌午之后,卫樵又看了会儿书,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带着徐茂出门。
匹马西风,落叶长亭。
金陵西门外,官道五里,有一处亭子,名为留客。亭子谁建的已经不可考,多年的修修补补早已经不复原来之貌,但是名字却沿用下来。
亭子不远处栓着一匹马,晚风徐来,一地落叶翻舞。
一身白衣的陈廷坐在亭子里,背对着太阳,手持酒杯,自斟自饮。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