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联系作者的心境,而诗中各种言情隐喻一般都极其隐晦很难把握。所以一般的人,根本就不会去给人续诗。这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一旦出现纰漏,那将会使名声大损。
孙音图也是眼神里诧异一闪,他本来的确是想用点评给卫樵来个下马威,没想到他竟然敢给他续诗!?但旋即他心里冷笑一声,这首诗里隐喻了他对武清宁的幻想,为了避免露馅,他刻意的修改了几个字,使的整首诗意境大变,想要续诗,那简直是找死!
卫樵扫了几人一眼,站了起来,拿过毛笔,暗吸一口气,毛笔用力落下。
几人立即也都站了起来,站在卫樵身边,目光盯着卫樵的笔头。
待卫樵写了几个字,三人俱是眼神一亮,不管卫樵诗才如何,这手字就比在座的强上不少。虽然还初显笔力不够,但时间一长,开宗立派不在话下。
“三朝金粉旧风流,杨柳春深懒上楼。怅望夫归归未得,枝头啼鸟漫银钩。湖光一片碧无痕,开到芙蕖香气温。叶底由他鸳并宿,湘帘不卷坐黄昏。谁为卢家写莫愁?情思一缕上眉头。那堪十载崇州梦,捣月砧惊白下秋。风帆来往楚江宽,曰盼征人岁易残。妾志不殊冰皎洁,君身可似竹平安?”
卫樵一口气写完,缓缓落笔,淡笑着看了眼孙音图,道:“孙兄写的遮遮掩掩,实在是无法尽述心中之情,在下鲁莽,就替孙兄续写一首。”
三人盯着卫樵新写的诗,悄悄对视一眼,眼神里惊异一闪而过。
借用孙音图的意境,卫樵竟然一口气化成了另一首诗,而且意境比之孙音图的更加贴切,优美,如今才是真正的荡气回肠,绵绵不绝。
周铭率先坐了回去,看着卫樵满脸欣赏的笑道“卫兄不愧是我金陵第一才子。此诗意境完美,忧思难忘,当真令人意犹未尽,回味无穷。”
孙音图一听,眉头一皱,脸色沉了一分,他心里不服,腹里怒气升腾。本想借着卫樵的评点给他一个下马威,没想到竟然被他借着意境另化一首出来,而且无论意境还是文字都比他胜了一筹。
这是结结实实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孙音图神色难看,脸庞微微抽搐,尽管心里的怒气翻涌,面上还是一副平静模样,淡淡道:“卫兄才华惊人,在下佩服。”
孙音图还没有说完,就见到武清宁轻轻站了起来,将刚才卫樵写的诗轻轻叠起,然后旁若无人的又坐到卫樵边上。从她下马车到现在,除了对周铭点了点头,就没有看到其他人。
卫樵古怪的看着她,道:“怎么了?”
武清宁声音如黄鹂初啼般清脆动人,看着他道“有人冒充你。”
卫樵一愣,笑着点了点头,他明白武清宁的意思,她是担心有人拿这首诗冒充他。
孙音图本来压抑下的怒火再次轰然升腾起来,他第一眼见到武清宁,就感觉武清宁是他一直在寻找的人,如今看着她跟卫樵你侬我侬,情意绵绵,顿时双目冷冽,牙齿紧咬,拧着眉头,胸口急剧起伏起来。
卫樵看着周铭道:“周兄,今曰可还有其他安排?”
他之所以来,是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可如果仅仅是跟人比诗斗才,他宁愿回家跟两个小丫头下下棋吹吹牛。
周铭呵呵一笑,道:“卫兄勿……”
“卫兄,咱们再比一次!”周铭还没有说完,孙音图忽然打断了他。他皱着眉头,眼神冷冽的盯着卫樵。
卫樵笑着摇了摇头,道:“在下真的不擅长作诗。”
如果香菱在这里,定然会捂着小嘴偷笑。别人不知道,她可知道,卫樵这句话经常说,可没有一次不擅长的。按照她悄悄嘀咕的话来说:‘少爷脸皮真厚。’
虽然孙音图不知道这句话卫樵说了多少次,但就凭刚才那首诗他也不相信卫樵不擅长作诗。
刚才的灰头土脸,加上武清宁对他的无视,孙音图心里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升,咬着牙心里冷哼一声,也不管他的拒绝,直接道:“卫兄,咱们就以莫愁湖为题如何?”
周铭一见,连忙道:“孙兄,咱们今天只谈风月,不比诗歌,免得伤了和气。”
杨立也连忙道:“不错,孙兄,如今风光正好,切莫因为一点小事坏了心情。”
两人都看似劝架,实则是煽风点火。周铭的意思隐然是说他不如卫樵,怕他输了伤和气。而杨立的一点小事却是刚才的下马威不成,反被人先声夺人。孙音图本来就愤怒,如今一听更是恼羞成怒,残存的理智瞬间没有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