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我已命人安排,到时候自然有好酒好菜招待。”
杨立孙音图点头,瞥了眼卫樵,神色复杂的转身离去。
两人都没有真正发力,刚才不过是几人极其克制的相互试探,彼此探知对方深浅罢了。自然,他们现在最重视的是卫樵,几番试探也没探出他的深浅在哪。
卫樵与武清宁也站了起来,向着莫愁湖方向走去。
吴晨钟等在亭子门口,眼神热切的盯着依韵,他的神情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依韵挽着武清宁对他轻轻一笑,道:“吴公子,我与清宁许久未见面……”
依韵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
吴晨钟神色尴尬一闪,旋即笑着道:“依韵小姐且去,小生去中央小岛会会金陵才子。”说完,又转头看向卫樵道:“卫兄,高下未分,吴某恭候大驾。”
卫樵淡然一笑,点了点头,带着武清宁依韵向着预定好的小船走去。
“卫公子觉得如何?”待走出不远,依韵轻笑着问卫樵道。
卫樵隔着武清宁看了她一眼,笑呵呵道:“是指吴兄吗?”
依韵俏脸微红,道:“我是说孙音图杨立吴晨钟三人,他们都是江南有名的才子,这次状元最有潜力的几人,难道卫公子就没有特别的看法?”
武清宁清丽如荷花,静静的走是卫樵边上,笔直俏丽,不染一丝烟火。
卫樵淡淡一笑,道:“没有什么想法,现在斗的你死我活,又能改变什么。”
依韵微蹙眉头,看了眼卫樵,道:“卫公子,今天你们斗诗,或者对子,还有其他,无论输了赢了,都会传到内阁与皇上耳朵里的。”
话音带着一丝告诫,还有,一丝不可擦的关心。
“哦,”卫樵瞥了她一眼,玩笑道:“那这样,你说还要大考,殿试干什么?”
依韵一听,张了张嘴,哑口无言,拉着武清宁的胳膊微嗔道:“清宁,你难道不帮我说句话?”
武清宁玉唇抿了抿,看着依韵脆声道:“立远说的没错啊。”
依韵一听,登时无言以对,看着武清宁又看了眼卫樵,俏目微瞪,一句话也说不出。
卫樵忍不住的轻笑起来,武清宁的话,始终是那么客观。
不过他也明白依韵的意思,今天的输赢会影响殿试考官人的心中评价。
依韵娇嗔了几句,便拉着武清宁说起话来。说来,无论是依韵还是武清宁,朋友都极少,虽然武清宁不善说话,但显然是个很好的听众,而两人从小认识,关系亲厚,依韵一边走,一边轻声的说了起来。与丫鬟栏儿的胡闹,偶尔上街‘挥霍’,踏青写画,厨房,女红,细琐而又有趣的事情,缓缓从依韵嘴里道来。武清宁只是点头或者轻轻的‘嗯’一声,偶尔感兴趣还会问一句,却已经极大的满足了依韵的倾吐之情。
卫樵没有插嘴,静静的听着,嘴角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依韵说着说着,便将心里的那丝失落给忘记了,三人缓慢的向着湖边走来。
“对了卫公子。”忽然间依韵止住了话头,看向卫樵道,“我刚才来的时候,好像看到周铭的一个老师也去了湖中央小岛。”
卫樵‘哦’了声,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她笑了笑。
依韵俏脸带了一丝凝重,又道:“这个人叫做鲁湖,七年前他曾经来到金陵,将当时的金陵才子败的溃不成军,之后,他便成了名符其实的大齐第一才子。他为人骄傲,乐于挑战他人,输了不但要受他折辱,还要将身上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他,以作为他得胜的战利品珍藏!”
卫樵‘唔’了声,眼神诧异一闪,旋即笑了笑,没想到大齐还有这样的个姓人物。
依韵见卫樵不但无动于衷,反而还笑了起来,不禁躲了躲脚,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卫樵呵呵一笑,看了他一眼,道:“都听到了,放心吧,到时候我先看看,如果实在不行,我不接受他挑战就是了,难道他还能拿刀逼我不成。”
依韵还想说什么,但想想卫樵以往的事迹,犹豫一下,便将心头的担忧给压了下去。拉着武清宁,低声细语的又说了起来。
三人说说笑笑,很快就来到停船的小码头,一条带篷的小船停靠在岸边,船上两个小丫头人影穿梭,忙的极其欢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