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樵看了眼那雷公子,又看向蒙山,好整以暇的淡淡一笑,道“下面只有一条船,是我们刚停下的,不知道诸位要下去做什么?”
蒙山一怔,看了眼下面,的确,下面只有一条船,空地也不宽敞,下去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这个不用你管,”蒙山瞥了眼还犹自沉迷的雷公子,强自冷声道:“我只问你,你刚才是否是故意挑衅我们?”
卫樵看着他,嘴角一笑,似好奇道:“是挑衅如何,不是挑衅又如何?”
蒙山心里冷哼一声,昂着头俯视着卫樵,冷声道:“是挑衅,雷公子会让金陵府治你的罪,不是挑衅,你们也耽误了我们的时间,跪下磕头赔罪。我们雷公子大人大量,就饶过你一次!”
边上的雷公子也立即会意,转头看向卫樵,道:“不错,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我让金陵府治你的罪,要么你就跪地磕头赔罪!”
卫樵看向这雷公子,仔细一打量,笑着道:“哦,还没请教这位雷公子高姓大名?”
蒙山与雷公子见卫樵神色始终没有多少变化,不由得有些皱眉,旋即那雷公子看了眼依韵与武清宁,神色坚定道:“告诉你也无妨,本公子雷涛,乃鄯州总管雷迟之子!哼,识相的就跪地磕头赔罪。”
按照他所想,如果卫樵真的跪地磕头赔罪,那么就表示卫樵惹不起他们,他们便可以霸占几女无所顾忌。如果卫樵拒绝,那自然就要通报家长名讳,惹得起便欺,惹不起那就是一场误会。
“哦?”卫樵神色露出一丝诧异。
鄯州,乃是西南赈灾的中枢,一任总管往往都比金陵府尹还高上一个等级,甚至当朝次辅,高崎,曾经也是鄯州总管。
但卫樵想的倒不是顾忌雷迟,而是这雷涛既然已经在金陵,那么雷迟肯定也在了。如此说来,皇帝掀起的这场风暴肯定是早有准备,雷迟入金陵,恐怕就是接替某些人的。传闻雷迟会出任刑部尚书,也有的说是工部尚书,不过不管哪一个,尚书之位是跑不了。毕竟雷迟如今已经是二品大员,其他的根本不合适他的品轶。
但旋即,卫樵又猛然想起,外官入京,还得走内阁,那么,是不是表示傅阁老已经提前知道皇帝的动作了?还是傅阁老也被皇帝给瞒住了?
不由得,卫樵神色古怪的思索起来。
“哼,”雷涛与蒙山对视一眼,见卫樵犹豫挣扎的神色,眼神里充满得意,冲着卫樵冷哼道:“还不跪下磕头赔罪,不然金陵府好进可不好出!”
卫樵心里摇了摇头,这些是实在是太复杂,还是不想为好。抬起头,目光温和的看着几人,尤其是在雷涛与蒙山脸上多注意了几眼,淡笑道:“雷公子与金陵府很熟?”
雷涛嘴角冷笑一声,道:“那是自然,金陵府就跟我们家后花园一样,本公子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卫樵笑容愈发温和,但香菱却看向雷涛与蒙山,俏目不停的眨,充满了同情。
“秀儿,”卫樵笑容不变,盯着雷涛道:“将这几人都给我扔湖里去,你在这看着,每个人在都必须在湖里泡一炷香时间,谁没到时间上来,就扔的更远一些。”
“好嘞。”秀儿俏脸露出喜色,身形犹如脱兔,蓦然窜到雷涛眼前,还没等雷涛反应过来,一只白嫩拳头飞快的向着他的双眼打去。
“啊……”几乎是刹那间,雷涛两只眼就青了,更是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他在鄯州一向横行,几乎无人敢惹,没想到,今天竟然莫名其妙的挨打了。而且还是两个眼睛,这让待会儿如何去参加岛中心的诗会?!
“大胆,还不放开雷公子,要是让雷大人知道你殴打他公子,你,你,你们都要满门抄斩!”蒙山一见雷涛被秀儿打了个两眼乌黑,当即神色一变,指着秀儿,卫樵,依韵就大喝起来。
而秀儿却无动于衷,好似没听到一般,嘟着小嘴,认真的看着雷涛的双眼。
雷涛眼皮眨动,极力的睁开,看着眼前模模糊糊的秀儿,咬牙切齿,嘴角颤抖道“你敢打我,我要让我爹将你们满门抄斩,一个不……啊……”
他还没说完,秀儿白嫩的拳头又招呼了过去,她拳头太快,都没人看清她出了几拳。
她又嘟着嘴盯着雷涛打量几眼,见他的眼睛确实睁不开了,才俏哼一声,蓦然提着雷涛的衣领,向后一扔。
“啊,救命,救命……”
雷涛虽然双眼看不见,但感觉着耳边凄厉的冷风,全身毫无着力点,飘飘忽忽,当即无比惊恐的大声叫了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