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湘眸里泛着冷光,既然被她知道了实情,那她就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南诗静受她丈夫的庇佑在外面逍遥快活,她唇微微翕动,想趁着监狱长在,把南诗静已经被调包出狱这件事说出来,然而,话还没出说口,电话响了。
铃铃铃的,催命符似的。
吴湘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季从业。霎时,她捏紧了手机。
然而,季从业的电话她还是不得不接,她对季从业顺从惯了,也讨好惯了。
点了接听,传来的是季从业冷冰冰的声音:“出来。”
吴湘唇抖了抖,没有说话。
“别让我说第二遍。”
电话咔嚓的一声挂了,吴湘瞬时像坠入了冰窖。
愣着不动的吴湘让一旁的监狱长疑惑,“吴女士?”
吴湘手垂落:“抱歉,我还有点事,先失陪了。”于是人匆匆忙忙的从监狱里出去了。
季从业的车就在监狱外面等着。
车窗降了下来。
季从业侧过头看着他。
吴湘愣了愣,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她推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空间沉闷,死寂一般。
吴湘似乎闻到车里有属于其他女人的香水味,是南诗静的,她的身上就有这么一股味道。霎时间,像是有风把沙子吹进了眼里,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片刻,车里响起啪的一声——
吴湘的头被打歪,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从业,你···”
季从业警告:“吴湘,我不管你是怎么查到南诗静身上的,但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不要起什么心思眼儿。”
“从业,比起她,我对你更忠诚,更爱你,为何你从来不看重我一些,都这么多年夫妻了,我一心一席伺候你,哪不如她了。”吴湘声音凄凄惨惨,好不可怜。
“我最讨厌女人哭,她就从来不会在我面前哭,比你识趣多了。”
吴湘的神色僵住。
监察厅。
季凛收到家里阿姨打来的电话,说吴湘一回家发了一通脾气,摔了不少东西,后来,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季凛说知道了,并无讶异。
季从业之所以能够发现吴湘不在家,甚至是起疑,也是他一通电话推波助澜,收起手机后拿起车钥匙回去。
吴湘人靠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窗外。
季凛看到她脸上有个五根手指印。
被打了。
季凛接过身后保姆递过来的冰袋,替吴湘冰敷,吐出来的是刀子,“男人不能惯,他会以为你好欺负。”
“妈,你该看清楚那个男人了,他眼中没有你,在他眼里,你只是一个工具而已,要是没有利用价值了,可随意抛弃。”
吴湘发怒:“你闭嘴。”
“认清现实吧,妈。”
“出去,你出去!”
季凛只好放下冰袋:“没有他,你还有我,我爸这种老渣男,你都吊死了二十多年,够了。”
这晚季从业并没有回家,他留在了海边别墅。
人在书房忙活着,南诗静也不干别的,穿着真丝睡衣在旁边,替他揉肩捶背,“你今晚留下来,你老婆那边,就她的性子,怎么不打电话来跟你嘘寒问暖了?”
季从业横着眉,“她发现了你的身份还去了监狱。”
南诗静拧眉:“怎么发现的?”
事实上,她其实挺想吴湘发现她的身份,但是她现在的身份比较敏感,容易被抓把柄,所以,此刻是开心不起来。
“她留意到你给我打电话的号码去查了你的身份信息。”
那张卡,南诗静是用真实身份注册的。
“她去了监狱岂不是——”
“我阻止她了,你放心。”
南诗静心底却也没松口气,“你可能不知道,贵妇们的交际活动,我跟吴湘可是死对头,她看不顺眼我,我不顺眼她。”
“怎么,你还怕她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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