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的笑容,“弟子林蹊,拜见宜法师叔,拜见知袖师叔。”
“嗯!起来吧!”
宜法把小丫头打量一遍,虽然觉得她的笑容很讨喜,却还是觉得自己的徒弟成熟稳重些,“撞兽会上干得不错!”
她摸了一张金色小盾的符箓,“接着吧!哪怕白鹤当面也不用怕,此盾定可护你一时。”
“……”
陆灵蹊简直太惊喜了,“多谢师叔,”她又一次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师叔,这是弟子在百禁山无意所得,回头您尝尝。”
宜法接过玉盒,随意打开,倒是没想到,会是两株千金菇,“你有心了。”
虽然小了点,算是下品的,却没有虫眼什么的,品相不错,“林家的事,你处理的也很好。”
“不敢当师叔的夸,林家的事,知袖师叔曾跟我说过很多。”
看到知袖,陆灵蹊很是亲昵,“师叔,我师父说要谢您呢。”
“那你谢不谢啊?”
知袖笑咪咪地,“回头,让你的大地灵蚯,先到云荡峰帮我犁犁药田去。”
“好啊!”陆灵蹊一口应下,“师父要是知道,谢您这么简单一定会高兴的。”
“去去去,才回去,就帮你师父了。”
知袖摆手,知道她今天还要一个峰头一个峰头地拜,“佳人,带你林师妹往各峰走一趟。”
“是!”
南佳人忙笑着应下。
“时间不早了,你们现在就去吧!”
宜法自然也清楚小师侄今天很忙,“喜欢东水岛,以后有的是机会。”
“是!”
陆灵蹊拱手,“弟子告退!”
跟南佳人一起退出长亭。
“走吧!仙台峰那里的致远师伯可能更喜欢你的千金菇。”
南佳人带着她往仙台峰去,“不过,林蹊,你的胆子有些大呀!”在她师父和知袖师叔有些呛声的时候插进去,真是太危险了,“也幸好,我师父对你好奇着。”
要不然,恐怕一个笑脸都不会给。
“以后,尽量多听多看,然后再说话。”
“……噢!”
师姐是好心提醒,陆灵蹊不管认不认同,都老实听着,“师姐,采薇师……师姐也在仙台峰吧?”
回到金风谷,她并没见到家人。
爹娘和爷爷,居然全在闭关。
“在啊!她本就是仙台峰的人。”
南佳人怀疑她要打听什么,“你家人的丹药,一直都是采薇师姐亲自送的。”
随庆师伯为了她,第一次求向宗门,找百兽宗要曦元丹呢,他老人家都那样了,谁敢不尽心?
“你爹娘的修为,已经升得很快了,”虽然没法像她这样,随时都能冲击筑基,“不过,丹药这东西,不能不用,但也不能过于依赖。”
“我知道,师父说过。”
陆灵蹊是想打听采薇,不过却不是南佳人以为的那样,“他们这次闭关,主要是师父想让他们避开林家人和……黑驼子。”
用传送宝盒送回千金菇后,黑驼子大概从林家人口中知道他们的关系,居然若有若无地想要接近爷爷。
陆灵蹊对玩毒的非常忌惮,“师姐,采薇师姐应该也懂点毒吧?”
“……自然!”
南佳人看了她一眼,“不过,懂点毒,跟毒祖宗是没法比的。”
“噢!”
陆灵蹊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师伯这么急地打发你出来转,恐怕也是想让你避开黑驼子。”
南佳人听师父说过不少,“玩毒的人,心肠都有些毒,你又带回了耳鼠,虽然金风谷的大阵,你能如意驱使,可人家是元婴真人,想让你吃点苦头,易如反掌。”
“……知道了。”
仙台峰快到了。
空气中的味道,跟其他地方的,好像都不太一样了。
……
黑驼子其实并不驼,人家长得虽不能说玉树临风,却也仪表堂堂。
只是常年玩毒的人,脸上有种不健康的白,双目更是如蛇般冰冷。
又到给随庆试药的时候了,他背着好像锅一样的黑鼎,走进特别为他开的金风谷小道。
驼子驼子,指的其实是他背后的黑鼎。
据说这黑鼎,不仅是剩各种活毒物的用具,还是特别的防御古宝,黑驼子自行走江湖以后,就一直背着它。
“听说,你得了耳鼠?”
见到随庆的时候,黑驼子四处寻找耳鼠,“你也太小气了,就不能让我看看那小东西?”桌上只有小半杯耳鼠的鲜血。
“我花灵石是请你来治毒,不是满足你的好奇心的。”
随庆声音冷淡,伸着手在另一个玉杯上放血,“黑驼子,你要是再浪费我的血,浪费耳鼠的血,那你就可以滚了。”
“……”
黑驼子知道这家伙的口气为什么硬了,这一次,他没跟他呛声,直接走上前去,在随庆带点蓝色的血上闻了又闻后,轻轻一拍背后的黑鼎,一溜十只好像黑玉的罐子在黑鼎轻启的缝边飞出。
罐子里装着十条颜色深浅不一的小虫。
“看看,今天又死了七只。”
深蓝色的虫尸早就僵硬,只余三条颜色稍淡的小虫还在艰难活着。
黑驼子处理了虫尸,在袖里摸摸,很快摸出七只白胖的小虫出来,一个罐子一条,然后倒上随庆刚放的血。
“你相信耳鼠,那我们就试试耳鼠的血,能不能解吧!”
小半杯的耳鼠血,他每个罐子放一滴,“这一次,我不加其他东西了。”
随庆的眉头拢了拢,迅速分出五个罐子出来,“它们五个,你按计划接着试。”
黑驼子一笑,摸出一堆的坛坛罐罐,各种各样的药粉,在虫身上撒不同的份量。
做完这一切,他正要再收起来,被随庆一把按住,“慢!这一次,你不能再走了,我要亲自看着这几条虫。”
“你不相信我?”
“嗬!谁敢相信你?”随庆直视他的眼睛,“黑驼子,别以为你的小手段,我就一点不知道,你想养毒我不管,但我不是你的试验品,但从现在起,你老老实实就呆在这个房间。”
“……”
黑驼子在他眼中看到了绝对的威胁,嘿嘿一笑,“不就是让我呆在这里嘛?只要你不怕,我把这房间弄成毒屋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