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纪深爵的肩膀,眼眶隐忍住的泪水,大颗大颗的夺眶而出。
无声哭了半晌,接着,言欢放声大哭。
纪深爵的心,快被哭碎了。
他伸手摸着言欢颤栗的背脊,贴紧一下一下的抚摸,珍贵至极。
他现在懊悔的,想杀了自己。
纪深爵捏着她的下巴,去吻她的眼泪和嘴唇,霸道而温存,想给言欢所有的安全感。
言欢哭的很厉害,上气不接下气,像是要将这辈子的眼泪在今晚一夜哭完。
纪深爵舍不得亲她了,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指腹不断轻轻擦拭着她的眼泪。
他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忍不住咬牙骂自己:“我他妈一定是有病,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言言,抱歉,是我混蛋。”
言欢没有停止哭泣,她哭的更是厉害,像是委屈,像是劫后余生的惊魂未定。
恐惧、难过、委屈……那些五味陈杂的情绪,在此刻全面爆发。
纪深爵被搞得不知所措,他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言欢的眼泪也可以这么多。
还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
懊悔的想杀了自己,却又为此骄傲的感觉,从未像现在这般矛盾的叠加在一起,难过、心疼,却也快慰无比。
最终,纪深爵深深的温存的注视着她,一边用指腹轻轻擦拭着她的眼泪,一边温柔的低沉哄道:“那头狼已经死了,别怕,言言,我在,不会再丢下你。”
不会。
也是这一刻,纪深爵下定了决心,无论往后言欢如何辜负他,他不再抛下她,一定不会再叫她这样难过害怕。
纪深爵抱住言欢,用力的似要将她勒进骨血里,他终是在她耳边叹息着,似无奈又深情的一字一句开口:“言欢,我真的,快要没有办法了,别哭了,好吗?”
他的心,快要疼的窒息了。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言欢怎样才能不哭。
纪深爵活了二十八年,从未这般无措和无奈过。
他以为,像他这样出生在罗马的人,不会有身不由己和无奈的时候,可现在,他才明白,言欢是他的难以克制和无可奈何。
她不爱他,可他却,甘愿沉沦,画地为牢的困住自己。
再也走不出那个圈子。
纪深爵的大手搂着她,在她耳边不停低语,不知道哄了多少遍——
“言言,别哭了。”
“我不该丢下你。”
“欢哥,不哭了,好不好?”
……
说了不知道多少句,纪深爵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那么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