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为完全不顾我的感受。”
言欢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捂着嘴巴,压低声音隐忍的哭了出来。
她说,她要给他被坚定选择的感觉,要给他势均力敌的爱情,可到头来,她都做了什么,给足了他不安感。
她说,会把他当作一个可以发展成结婚对象的恋人,可她转头去了好莱坞,除了每天晚上的晚安和每个月的一封信以外,音讯全无。
她甚至指责过纪深爵,为什么不告诉她方向,她也可以朝他走一步,可现在才知道,纪深爵早已朝她走了不知道多少步,是她,一直无视。
这六年来,她工作、拍戏,不停的与他分离,每次分离一年半载,再回来她可以理所当然的回到他身边,她一直以为那是应该的。
可现在回想起来,若是有一次纪深爵懒得等她,那她早已失去他。
他们都不过是凡人,没有陪伴的感情,只靠毅力支撑着,需要多少的情深义重,才能维持到现在。
以旁观者的角度看,言欢对纪深爵的态度,就是将纪深爵放在备胎和利用的位置上,她始终,没有给够他安全感。
就算纪深爵怨这爱情不好,也是应该的。
言欢的眼泪,一直往眼眶滚落,她哽咽着在电话里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现在见,好吗?你要的答案和企图找到的所有证据和细节,我都会一一告诉你。”
……
言欢开着车,朝河宴路一路开去。
险些误闯红灯,被交警拦下。
言欢因为感冒的缘故,精神状态很差,再加上吃了感冒药,被查出酒驾。
交警不放人,将她扣留了。
言欢是公众人物,在路上与交警周旋时,很快吸引了路人。
纪深爵赶到时,穿过人群走到言欢面前,黑着脸把言欢劈头盖脸骂了一通。
“你到底有没有常识?吃了感冒药也敢开车?你在洛杉矶没少干这事儿吧?言欢,你不是最清醒最理智的吗?现在你的清醒和理智去哪儿了?吃感冒药开车是不是特刺激?你不要命了是吗?”
纪深爵一连串吼了好几句,面红耳赤的教训她,甚至忘了周围人的存在。
言欢因为吃了感冒药,大脑本就昏昏沉沉的迟钝,再加上凌乱复杂被挑起的情绪,此刻被纪深爵教训的更是只字说不出,只怔怔的看着他。
她口干舌燥的咽了咽喉咙,沙哑的声音里挤出了一句话:“我只是想快点……快点见到你。”
还是纪深爵先反应过来,周围的闪光灯一直在拍他们。
纪深爵一把将言欢扯进怀里,将她的脸摁进胸膛里,对周遭吃瓜看戏的人斥责了一声:“别拍了!拍够了没有!”
纪深爵把罚款给交了,交警暂时把言欢的车给拖走了。
纪深爵拖着言欢直接上了他的车。
纪深爵没有送她回家,只往医院开。
言欢坐在副驾驶上,声音干涩的说:“我没事,感冒而已,我吃过感冒药了。”
纪深爵不理会她,脸色阴沉至极,只往医院开。
言欢看着他的侧脸说:“我们能不能谈谈?”
“谈什么?”他的声音仍旧很冷,听不出喜怒。
“谈我们之间的事情,如果你愿意听的话,我想跟你说说我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