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年轻人冷冷道:“好好看看清楚,这是不是你们开的方子!”
楚夜看了看,然后问道:“谁是霍城?”
“我,我……”一人从人群里走出来,正是之前送老妪去药房的那个年轻大夫。
“就是他,就是他给我爸开的方子,还说什么吃三剂药就没事了,结果我爸就吃了一副药,就吐成了这样!”
“你闭嘴!”楚夜眸光凌厉,回头沉声低喝,那年轻人明显被吓了一跳,看着楚夜的眼睛,就像是看到了能吃人的怪物一样,当即吓得不敢再大声嚷嚷。
楚夜问霍城:“你看看,这方子是不是你开的?”
霍城拿着看了看,点头道:“方子的确是我开的,可根据病症,我这方子开的没问题。”
“你……我爸都这样了,你还敢说没问题?”你年轻人指着霍城,可忌惮于楚夜,声音倒是小了很多。
这时,孙幼常突然道:“病人出现了短暂性的晕厥,快,立刻给他送进病房,马上做检查!”
楚夜当即上前,道:“不用检查了,病人肯定是乌草中毒,孙老,马上给我安排一间病房,我给病人治疗。”
“好,跟我来!”
这时,护士推过来病床,准备把病人抬上去,那年轻人却当即制止道:“你们想做什么,还嫌把我爸害的不够惨吗?”
“是谁害的,还说不一定呢!”楚夜冷冷道。
“你……你什么意思?”
“哼,你先别管我什么意思,现在你父亲都昏蹶了,你还拦着我们不给他治疗,怎么,是想眼睁睁看着你爸死吗?”
那年轻人一愣,这时,那女子道:“老公,爸他好像快不行了,不能再耽搁了!”
“好,我就先让你们治疗,要是出了岔子,你们都得负责!”
护士这才把病人推进病房,楚夜让人守在外面,自己则立刻对病人进行治疗,帮他把体内的毒素逼出来。
因为病人体弱,所以楚夜不敢太过急躁,只能缓慢的进行着。
门外,还不时的传来那个年轻人的咆哮声。
……
经过楚夜半个小时的治疗,终于将病人体内所有毒素一一排除体外,他抹了把额头的汗,这才走出病房。
“我爸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我告诉你,他要是有事,我就砸了你们医院!”
楚夜眉头一皱,当即一巴掌甩在了那年轻人的脸上,并叱道:“自己做错了事把你父亲害成这样,还有脸来医院撒野!”
“你……你居然敢打我,好啊你,你们这帮庸医,不但乱开药方,还污蔑我,还打我!”
“哼,污蔑你?我问你,你是怎么给你爸煎的药,是把所有要全部扔进锅里煎熬的吗?”
那女人道:“煎药不都是这样的吗?”
霍城慌忙道:“不,不对,我说过,要把乌草分开煎的,我在药方也有写啊!”
楚夜直接把药方扔在了那年轻人的脸上,怒道:“你没有医药常识我不怪你,但你不听医嘱那就是你的错!”
那年轻人拿着药方一看,见下面写着一排小字:乌草需要单独提前煎熬半个小时至一个小时。
草乌含多种生物碱,虽然能祛风除湿,但用之不当极易引起中毒。那中年人中毒除了和其自身的体质有关外,还和草乌煎熬时间过短有很大关系。
楚夜道:“咱们大夫开的方子没有半点错,错的是你这个粗心大意的儿子!”
霍城慌忙道:“岑老,孙老,我开药的时候还特意提醒过的,我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啊!”
他很担心,如果责任落在他的身上,那么他可能会被开除。
楚夜拍了拍霍城的肩膀,道:“你别怕,你没错,错的是他们!”
那年轻夫妇一下子就不说话了,愣在当场。
岑恕问道:“小楚,其他的先不说,病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楚夜道:“情况已经稳定了,不会有事的。”
孙幼常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年轻人,你们没怎么煎过中药,虽然可以理解,但是是药三分毒,切不可马虎,以后千万不可粗心大意。”
那女人低垂着头,道:“谢谢大夫教诲。”
那年轻男子无动于衷,女人便拉了拉他的衣袖,他这才放低姿态,道:“我们知道了。”
孙幼常道:“去吧,进去照顾你们父亲吧,今天就先让他住院观察一晚。”
“好好。”两人正要进去,楚夜却拦住他们,道,“等等,难道你们不觉得刚才的行为欠妥,不觉得应该跟岑老和大夫们道个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