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将错就错!让我在你府上跪求了那么久,都不伸以援手!”
严绯瑶简直怒火滔天,占便宜的时候,他就像是自己人!一点儿不客气!
便宜占完,他翻脸就不认人!冷漠无情!
“你跟夏侯安,本来就是一样的人!一丘之貉!”她重重的哼了一声,使劲儿挣扎,却无法挣脱他的怀抱。
她暗暗磨牙,看准他胸突的位置,又是一头撞上去。
咚的一声闷响……
严绯瑶撞的脑袋发晕……
她这一下却是恍恍惚惚的撞进了萧煜宗的心里。
萧煜宗神色恍惚,并不觉得胸口疼,反而有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从心底涌出,奔流至四肢百骸。
他甚至不想解释,不想告诉她,他乃是因为担心自己失控,担心自己会沉溺进她纯澈的眼底……才会放任不管。
他甚至有点享受她在自己怀里生气,发怒,不断挣扎的样子。
“对,你上次就说过了,我们本就是任你摆布的棋子。”严绯瑶喘息了一阵子,渐渐平静下来,“执棋人又怎么会在意棋子的感受呢?”
她脸上的气愤被一片冷静取代,斜睨了他一眼,用力抽出一只手来,捡着象牙小几上,她喜欢的几样点心,大口大口嚼着。
“不生气了?”
看她平静下来,他反倒有点怀念她刚刚张牙舞爪的样子。
严绯瑶喝了一大口羹汤,“生气有什么用?原来王爷一早就算计上我了,与其生气,不如想想日后该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他脸上透出些兴味儿来。
她一面舔着手指尖上的点心渣,一面歪着头说,“不管许嬷嬷是谁的人,她都待我很好,我还是要替她讨一个公道的!就算不为许嬷嬷,也该为我爹娘的牢狱之灾讨回利息来!”
萧煜宗挑了挑眉梢,她倒真有点儿韧劲儿。
“也叫某些人知道——算计旁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她似乎是在说夏侯安,狡黠的眼睛,却有意无意的瞟了他一眼。
萧煜宗垂眸轻笑。
“怎么还没到家?”她吃饱喝足,拍了拍手,掀开帘子往外一看。
马车恰路过严家府邸巷子外。
“停车!”她嚷了一声,回头盯着他的手。
她能看出他心情不错,所以说话间也就多了些肆无忌惮,“王爷要留我到何时呢?我还得学好了规矩,好入宫备选呢!”
萧煜宗轻哼一声,却是缓缓放了手。
她念着许嬷嬷的情谊,不惜以身犯险也要为许嬷嬷讨一个公道……这情分,叫他对她多了分心软。
“晒伤的皮肤,用荷香凝露厚敷一层,次日便可好些。”他声音低沉的交代。
严绯瑶愣了一下,她皱了皱眉,还是在下车时回头道了一声,“谢谢。”
她跳下楚王府宽大的车架,严家的小马车顺势便跟了上来。
元初忙不迭的跳下车,把她扶上了车架。
元初吁了一口气,“娘呀,已经兜了六圈了,您再不下来,婢子都想冲上去把您抢回来了!”
严绯瑶一阵诧异,原来早就到了严家外头了呀?
他这么兜着圈子,就是为了跟自己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还叫她知道了许嬷嬷是他的人这事儿?
这于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严绯瑶拧了拧眉,一时想不出答案。
马车却没进严家的门便停了下来。
“怎么不到二门外再停?”元初探出脑袋正问车夫,抬眼瞧见一旁的车架,立时叫她吓了一跳,赶紧缩脖子回来。
“怎么了?”严绯瑶好奇问道。
元初指了指外头,一脸紧张。
严绯瑶更是诧异,楚王爷的车架刚刚已经走了呀?难不成他又追回来了?
该说的话不是已经说完了?该劝的他也劝过了呀?
严绯瑶兀自推开车门,掀起帘子跳下了马车。
抬眼这么一看,她才明白自己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