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玉婵琢磨了一阵子,语气幽幽道,“她是留不得了……你带着银子,去知晓厨房,说我今晚要设宴,款待众位姐姐妹妹。”
丫鬟微微一愣,不敢接过小姐递给她的银子。
纪玉婵笑了笑,“你怕什么?众位姐妹同在一个宫中住着,自然应该一起宴饮吃喝,也好彼此熟悉,增益感情呀。”
丫鬟诺诺的应了一声,拿了银子退出屋子。
又过了好一阵子,时光已近晌午,严绯瑶才被苏嬷嬷送了回来。
纪玉婵一直在窗户口守着,她手里捏着笔,似乎在练字。
可铺了许久的宣纸上,连一滴墨迹也无。
她倒是把严绯瑶的脸盯得仔仔细细,连少女脸上羞涩的红晕,她都看的一清二楚。
“狐媚子……”
严绯瑶进得猗兰馆的时候,纪玉婵的牙缝里吐出一个词来。
严绯瑶自然是没听见,她这会儿也没心思去听纪家小姐如何评判她。
有了今日楚王爷的一番反应,一袭“表白”的话。她对两个人之间那点朦朦胧胧,懵懵懂懂的感情,多了许多的确信。不再像以往那般敏感和多疑。
她回到屋子里,就思量起苏嬷嬷对她交代的话来。
苏嬷嬷说,她会医术这事儿,不要再外露了。叫皇帝和太后知道她医术不俗,这不好。
严绯瑶有些后怕,毕竟她治好了夏侯腾阳的事情,在京城里已经传遍了。
太后还送她了一只玉镯做赏赐呢!
苏嬷嬷说,夏侯腾阳毕竟是小孩子,且何太医先前也去给他看过病,何太医那会儿都说不要紧、能治。
这件事还不足以叫她太惹眼。
严绯瑶点点头,幸而夏侯腾阳后来有多凶险,何太医并不知道。这里头的内情,了解的更是没几个。
她当然不会自吹自擂的往外说。
日后不能显露医术,这是藏巧露拙,待时而动。
严绯瑶回到房间不多时,便有寿昌宫的宫女送来请帖,“今晚有宴席,乃是纪小姐做东,邀请寿昌宫里的十二位世家小姐参与宴席。”
严绯瑶看着手里的请帖,不由抬眸朝对面的屋子里望去。
对面的屋子房门紧闭,瞧不见里头主仆。
纪玉婵今日想与她一起去长乐宫,却没能前往,又被苏嬷嬷扫了面子……她心里必定不平,还有心思设宴?
“多谢。”严绯瑶收下请柬谢过宫女。
转过脸来,就瞧见青黛担忧的目光,“小姐,怕是宴无好宴吧?”
严绯瑶抿唇一笑,“我想也是。”
“那小姐您还能笑得出来?”青黛急的搓手。
严绯瑶却随意的摇了摇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能因为她心怀不平就整日愁眉苦脸不成?”
她想到今日在长乐宫里,楚王爷那一番话,及他从头到尾的反应,不由心生暖意。
便是纪玉婵再怎么给她使绊子,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下晌的时光过得飞快,寿昌宫也平平静静,只听有几位小姐在自己的房间里抚琴弹唱,时间一晃而过。
黄昏将至,寿昌宫里就已经热闹起来。
所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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