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秦笙,这个名字是他替自己取的。
他说:“我救了你,你的命从你醒来的那一刻就属于我,而你,也就此重生。”
于是,他成了他名义上的亲妹妹。
她直至现在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救她。
她曾问过舅舅,舅舅说他从未见过这个人,也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
他悄然来到她的身边,继此,也就从未离开。
童沁知道,他是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没有由来,就是对他莫名的相信。
或许是因为他救了自己吧!
童沁喉咙微动,感觉有些渴,伸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
“啪。”
童沁眼前一黑,端着水杯的手忍不住的颤抖,他控制不住,水杯就直落落的掉在了地上,水花四溅。
秦逸听到响声立即抬起头,看见阮小茗躺在沙发上,放下手中的笔快步走到阮小茗身边。
“头又痛了?”
秦逸小心的摘掉童沁的墨镜,看见她的眼眸中满是痛处,小脸因为疼痛纠结在一起。
秦逸好看的眉紧皱,将童沁圈在自己的怀里,替她轻柔的揉着太阳穴。
“没什么,忍忍就过去了。”
童沁感觉痛苦少了不少,淡淡的开口,仿佛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
秦逸知道,童沁只是在忍着。
她头痛的次数已经从三年前半年一次变成了如今两个月一次,越发的频繁。
这是当时她替她手术后遗留下的后遗症,至今,他还未找到解决之法。
“大哥,现在已经很好了。”
童沁淡淡的一笑,对现在的自己不甚在意。
就算月月要遭受这种痛苦又如何,总比一直躺在床上当植物人的好,至少,她现在还能有痛的感觉。
“我会医治好你的。”
半晌,秦逸才开口,语气中带着难以忽视的坚定。
童沁轻轻一笑,明明都是快二十九岁的人了,却还是固执的像个小孩子。
“我相信你,你的医术那么高明,我可还等着你替我延年益寿呢。”
她轻快的道,带着点幽默。
秦逸眼神微闪,多了一丝笑意。
她总是那么的豁然,明明才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确实有着平常人一生也达不到的心智。
“阿笙,你既然回来了,就少不了与他碰面。”
秦逸再倒了一杯水递给童沁,看着她的眼睛,她会怎样做。
童沁想要接过杯子的手在半空中蓦然停住,却也不过刹那之间。
她的表情仿佛是毫不在意,可是掩饰的越好便越能够凸现她对那个人的在意非同一般。
“我会做好的。”
童沁知道,她醒来的目的,回国的目的都是同一个,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秦逸将童沁的心思尽收眼底,淡淡的一笑,只怕她只是嘴上说说,若是真的遇到,她真的能够控制住自己的心吗?
一天,童沁从秦逸那里了解了不少的东西。
已近傍晚,看着慢慢黯淡的天空,秦逸让阮小茗等她片刻,带她一起离开。
童沁却是婉言拒绝,她知道秦逸刚回来也没多久,公司里面肯定会有很多事情等着他来处理。
“记得吃饭。”
童沁板着一张脸,拉低魔镜,对秦逸警告道。
这个家伙只要一忙起来,肯定不会吃饭,唐人操心。
“好了,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秦逸听到童沁的嘱咐,装作不耐烦的道,可是眼睛里却是多了不止一份笑意。
明明是要开车回薛家,可是童沁却是在不知不觉之中驱车开到一个花店的不远处。
那是霍西亭二姨住的地方,是霍西亭曾经许诺给自己的房子。
童沁,你到底在干什么?
童沁只觉得自己是发了疯才会开车到这里来。
大哥早上才问过自己,可是下午竟然还来到这里。
童沁苦笑一声,倒车慢慢离开。
霍西亭驱车到花店门前,点燃了一支烟。
三年的时间过去,他容貌依旧,只是眸子更深了一些,透露着一种无法理解的沉静,浑身散发着让人远离的凌厉。
烟雾弥漫在车中,缠绕在霍西亭的指尖,将他的容貌变得有些虚幻。
“咳咳咳,咳咳。”
霍西亭将烟点灭,将窗户打开了一些。
只是不经意的一瞥,霍西亭的眼睛却是再也没有离开那辆白色的车。
童沁的车窗侧开了一些,露出精致的小脸。
霍西亭来不及细看,那辆白色的车已经消失在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