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若音的庇佑,自然是不敢趟这趟浑水的。
自打上回她病了后,若音帮了她一把,她便势必要跟若音统一阵线。
接着,武氏也狗腿地站在若音这边说话:“对对对,奴才刚刚也听见了。”
见钮钴禄氏保持沉默,若音便笑问:“钮钴禄氏呢,刚刚丫鬟说的那么明白,你没听见?我可把话撂这儿了,妹妹上一次是运气好,躲得过一回,可躲不了下一回。”
钮钴禄氏怔了怔后,浅笑着回:“谢福晋提醒,妹妹方才听见了,丫鬟是说了,是李姐姐平日里说惯了,她们也跟着说的。”
她听懂了若音话里的意思,哪里还敢作对。
上一回,都是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走一趟。
往后的一段日子,都不敢造次了。
“很好,既然大家都听见了,那我便执行正室的权利,好好管管了,免得这府里乌烟瘴气的,没点规矩!”若音说着,便阴冷地瞥了李氏一眼。
吓得李氏慌忙道:“福晋,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在坐月子的,受不了一丝丝惩罚。”
“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你不过是个坐月子的妇人,怎就不能受罚了。”若音玩味地笑着,直接下令:“来人,把李侧福晋拉出去,跪到天亮!”
她的声音很平缓,一直保持着冷静与淡然。
眸子更是不得了,像是在说:早在你们当日与我作对时,就该想到的。我,不是你们这种侧室和侍妾,能够栽赃和陷害的。
也正是这份不寻常的安静和冷淡,让后院几个女人,察觉到了害怕。
都这样了,还能隐藏着情绪......可怕!
而且,外面下着大雨,李氏正坐着月子呢。
坐月子的女人,就是要休息好,不能沾水着凉了。
现在可好,李氏夜里休息不好,还得淋成落汤鸡,可不就是会着凉?
往后年纪大了,铁定会落下病根的。
若音可管不了那么多,她看着李氏被拖出去后。
起身进了里间,丢下一句话:“姐妹们都回去歇着吧,我也乏了。”
“是。”后院女人应了后,便在由着奴才们撑伞,离开了。
这天夜里,李氏想半夜想偷奸耍滑,假装晕倒。
被正院奴才发现后,又是摇,又是晃,又是掐人中的,就是不送她回去。
后来她实在受不了了,还是醒了。
醒来后,就只能继续咬牙跪着。
福晋,你够狠!
于是,这么一跪,就跪到天蒙蒙亮时,她才真的晕倒了。
可这个时候,雨虽小了,但还是没停。
等于说,她坐月子期间,在雨中跪了一晚上!
见她实在醒不来,正院的奴才,才把她送回了偏院,还请了冯太医。
反正这都天亮,也跪的差不多了呢。
清晨,若音由着柳嬷嬷更衣。
巧风便跟她说新鲜事:“福晋,您是不知道,那李侧福晋的身子,真是硬朗,半夜她想装晕,被底下的人发现后,又假模假样的跪到天亮,才真的晕过去。结果冯太医看了后,说没什么大碍,休养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