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脸也发黑,一副饱受折磨,睡眠不好的样子。
她见了若音后,无神的眸子眨巴了一下。
干裂的嘴唇扯了扯,话还没说出来,一滴眼泪就从眼角落到了帛枕上。
见状,若音柔声宽慰:“别说话了,你且好好躺着。”
说完,她就在一旁的圈椅坐下。
片刻后,吴大夫一面摇头,一面叹气道:“福晋,宋格格失血过多,肚里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好好的怎的会保不住,可是有查出什么?”若音实在是不解。
上回开了保胎药的,宋氏没道理这么快就小产了。
吴大夫叹息一声,道:“老夫之前就说了,要宋格格少操心费神,可老夫一把脉,宋格格就是心力交瘁导致的小产。”
闻言,若音眸光微转,“那现在该怎么办?”
暂时,还是宋氏的身子重要。
其他的,待会再说。
“老夫只能开个方子,让宋格格把体内的毒素排干净,再好好保养身子了。”吴大夫说着,又一脸可惜地道:“只可惜,宋格格这次伤到了身子,往后怕是再也怀不上了。”
此话一出,原来还只是傻傻流泪的宋氏。
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面“呜呜”的哭泣着,悲伤极了。
若音没说话,朝着吴大夫点点头,算是准了。
她转头看向李氏几个,已经用帕子抹泪,个个眼睛比宋氏还红,眼泪止不住地流。
仿佛那小产的,就是她们本人似得。
若音看了看手里的手绢,来前她也是做了准备的。
便用事先沾了洋葱汁的手绢,抹了抹眼角,也加入“悲伤”的哭泣队伍当中。
待吴大夫给宋氏开了药方后,若音便遣散了李氏几个。
自个则留在宋氏的院子,审问宋氏屋里的奴才:“你们到底怎么伺候宋格格的,还小产了?”
“福晋,奴才们一直好好伺候着宋格格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就这样了。”一个丫鬟跪在地上哭着回。
“几天不见,就瘦成了这个样子,这就是你们好好伺候着的?”若音一拍桌几。
“回福晋,奴才冤枉啊,是格格她自个不吃不喝,夜里也睡不好,心中更是烦闷无比,奴才怎么劝也劝不住......”
听到这话,若音柳眉一挑,“你们院子没有不好的东西?”
“没有。”丫鬟摇摇头道。
“没有不好的东西,怎么会性情不稳定?”
只见那丫鬟迟疑了一下,回道:“是......是李侧福晋天天来院子看宋格格,还笑得很反常,格格担心她每次来的时候有不好的东西,便一日比一日憔悴,吃不下睡不好的。”
闻言,若音恍然大悟。
宋氏这是着了李氏的道了。
李氏要是真想陷害宋氏,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哪里还会往跟前凑。
而李氏之所以往宋氏跟前凑,就想让宋氏产生恐惧。
这样就能不费吹灰之力,让宋氏小产。
还能让她李氏撇得干干净净的。
若音叹一口气,这宋氏也太胆小老实了。
吓都能吓出问题来,不白白让人钻了空子么。
倒是如了李氏的意思。
要说李氏恐吓了还好,偏偏李氏每天温声细语,笑脸盈盈的,根本就挑不出毛病来。
知道真相的若音,赏了宋氏一堆子补品,就带着奴才回去了。
这地方血腥味道重,她闻着也怪不好受的。
至于宋氏小产,四爷是下了朝后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