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多腹黑的心,最会做表面功夫了吗?
他肯定是见舅舅在这儿,就佯装成待她好的样子!
此时,塞布礼为了调和气氛,道:“八爷,是我的不是,我见外头下着大雪,想说等她坐完月子,或者过年的时候回来。”
他本来以为八爷和雅琴有很大的矛盾。
可如今一看,八爷心里还是有雅琴的。
看来,不过是小两口闹别扭,过阵子就好了。
嗯,既然如此,那他就放心了。
“不是这样的,是我很久没回去了,想多待会,加之坐月子不方便,马车颠簸,外头又冷。”八福晋最是了解这个男人,他是个记仇的。
她宁愿八爷恨她,也不想他记恨舅舅。
“那现在可是出了月子,不然怎的方便了。”八爷的嘴角,一直是上扬着的。
那双细长的眸子,也保持温润的笑容。
可这话问的......很是犀利。
一下子就把郭络罗氏和塞布礼难住了。
他们要怎么说,是想求八爷帮忙呢?
紧接着,八爷让郭络罗氏带着大阿哥,去了隔壁房间坐着。
而他自个,便和塞布礼聊了许久。
“前些日子,我听说有人跟皇阿玛奏了你的折子,急得我是团团转。”八爷面露担忧。
“有劳八爷忧心了,那人之前跟阿玛有过节,如今自是要落井下石一把。”塞布礼叹息道。
两个大男人,聊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
塞布礼就要告辞了。
八爷一直面带笑容,又是嘘寒问暖,又是留用膳,又是说要跟塞布礼喝酒。
但都被塞布礼委婉拒绝了。
期间,八爷虽是温润儒雅,热情招待。
然而,他只表露出忧心,却没说帮,更没说不帮。
只是在塞布礼提起时,一直圆滑地周旋着。
倒是弄得塞布礼不好意思多说些什么。
此时,八爷亲自把塞布礼送到府门前,拍了拍塞布礼的肩膀,道:“放心吧,这事我再和雅琴商量商量,能帮上忙的话,我一定尽力!”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你那外甥女还和我闹别扭呢,看她给不给面了,若是给面,爷就肯定给面。
郭络罗氏这会也亲自出来送塞布礼。
她听了八爷的话,心里莫名的害怕。
塞布礼还以为小两口说笑呢。
毕竟八爷刚刚一直很温和,对他也客客气气,没有一点皇室架子。
反而对他像是长辈一样。
他看了眼郭络罗氏和八爷,没多说什么。
然后,就上马车离开了。
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他一个外人不好插手。
眼瞧着塞布礼的马车,渐渐消失在雪色之中。
八爷便一改刚刚的温润之色,冷眼睨了八福晋一眼,就往府里走去。
并吩咐身边的奴才,“小桂子,把你娜主子叫到前院来说事。”
那孟氏虽然也是侧室,但因为其貌不扬,一直未被八爷临幸,地位一直不高。
如今就在府里吃斋念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