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病痛,从来不叫痛,都是咬咬牙挺过去的。
据说这个伤,也是为了保护福晋,才落下的。
苏培盛两眼闭了闭,就收回了眼神。
他实在没眼看下去了。
瞧着四爷身上的伤,就跟自个身上受了伤一样。
甚至,他宁愿自个做奴才的,代替四爷承受这些。
不多时,太医上好药后,就退下了。
苏培盛则跪在四爷跟前,忠心耿耿地道:“主子爷,您还是跟着万岁爷去视察淮河,或者回京养伤要紧啊,万一那些图谋不轨的人折返,您又受了伤,在这儿不安全啊。”
“爷做事,什么时候由得了你做主,嗯?”四爷抬脚就踹了苏培盛肩膀,眼神锋芒地道:“若是你贪生怕死,就自个回京,往后也别在爷跟前碍眼。”
“爷,别啊,奴才打小就伺候着您,都恨不得代您受伤,哪里会贪生怕死,奴才只是担心您啊。”作为奴才,也不能一味的听从主子的话。
有时候,要适当的谏言。
就算挨打挨骂,也得站在主子的立场,把话说出来。
“那就少在这磨叽,爷就是受了伤,也定要留下来。”四爷说着,轻轻吹了吹发疼的掌心,“这一次,不找回福晋,谁也别想活着回去!”
此话一出,屋里的奴才和侍卫,都吓得战战兢兢。
四爷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
若是福晋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得陪葬。
所以,他们必须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努力找寻,或者祈祷福晋平安无事。
这时,外头传来柳花的通报,“四爷,陈侍卫求见。”
“叫他进来。”四爷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也好缓解腰腹的阵痛。
紧接着,陈彪就进屋了,“四爷,奴才在树林旁的河里,打捞到了马车残件,另外,还捞到了一双花盆底鞋,想请您确认一下,这双鞋是不是福晋的。”
说完,他身后的侍卫,就把托盘上的布掀开。
那是一双紫色的花盆底,鞋面用银色的线,绣着梅花暗纹。
四爷只淡淡扫了一眼,浓眉就蹙了蹙。
他记得,女人在车里时,就是穿的这双鞋。
随即,又有奴才把马车的碎木块,和马车底柜里的衣物,首饰,呈上给四爷看。
看到那些狼狈不堪的物品,还有女人最爱戴的银嵌白玉梅花簪。
四爷的心尖儿,就隐隐发疼。
像是有人掐着他的心脏似得。
他狠狠的咬了咬后牙槽,冷眸眯了眯,似是不能接受这种结果。
“爷要的是人,谁让你给爷看这些破烂玩意的?嗯?”他站起身子,一脚把奴才手里端的东西,踹散在地。
由于情绪太过激动,加之那一脚踹的太高,拉到了腰腹上的伤口。
他蹙了蹙眉,感觉伤口在发热,应该是血崩了。
“四爷,您且听奴才说,那根银嵌白玉梅花簪,奴才是在河边的岸上寻到的,不是河里打捞到的,所以,奴才断定,福晋应该还活着。”陈彪将头叩在地上,久久不敢抬起。
苏培盛见四爷伤口发疼,便扶着四爷再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