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去四爷那儿时,听奴才说他昨儿骑马,颠到了伤口,这事福晋知道吗?”
若音柳眉微微蹙了蹙,这又是炫耀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不知道。”她淡淡地回。
孟氏见若音面色有些不悦,便歉意道:“福晋,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四爷对福晋是极好的,明明有伤都要亲自去找福晋。”
“听阿玛说,他当时怎么都劝不住,四爷为了不耽误时间,还快马加鞭的去找您。所以奴才想说,四爷应该是真心疼爱福晋的,这一点,奴才自知不如,唯有羡慕至极。”
若音从孟氏的脸上,当真看到了羡慕,还有淡淡的落寞。
除此之外,并没有看到多余的情绪。
要说刚刚,她还认为孟氏是刻意炫耀。
可现在,又不像是炫耀。
倒像是来劝她别和四爷闹别扭的人。
但不管怎样,这个孟氏说话,行为举止,都让人抓不到一丝毛病就是。
若音只觉得和这种人聊天累。
于是,她又聊了几句后,就随意寻个理由,把孟氏打发了。
同时,她在心中琢磨着。
往后多多防备着孟氏。
毕竟,扯开嗓子叫的狗,不一定会咬人。
不叫的狗才咬人。
接下来的几天,若音在酒楼吃好喝好睡好。
却连四爷一个照面,都没瞧着。
听底下的奴才说,四爷早出晚归的,也不晓得在搞什么事情。
直到这一日,苏培盛到了若音的屋子。
她才晓得,四爷当真是个拼命三郎。
“福晋,四爷说万岁爷还在视察淮河,让奴才过来吩咐一声,咱明儿一早就动身去淮河,跟万岁爷会合。”苏培盛打了个千儿。
“起来吧。”若音叫起了苏培盛,淡淡问:“说吧,爷近日都在忙什么,是不是还有我不晓得的姑娘,藏在哪个金屋里啊。”
闻言,苏培盛讪讪起身,回道:“福晋,这您可就误会四爷了,主子爷近日可都在为您忙活啊。”
若音轻笑一声,“说来听听吧。”
“是这样的,上回那些山匪,主子爷觉得还不够解气,就命人把那山匪的窝给端了,为您出气呢!”
听到这话,若音非但没有感激。
面上的笑容,反而更加的疏离了。
她道:“苏培盛,不是我说你,你在爷身边也是一天两天了,他哪儿是为了我,他是因为在开封逗留的久了,免得被皇阿玛怪罪,就剿了山匪的窝子,也好去皇阿玛面前表功吧。”
苏培盛难得见若音挑明了话,便尴尬一笑。
“福晋,这方面也是有一点原因,但主要原因还是您啊,况且,四爷留在开封,还不是因为您。”
若音近日,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帮四爷说好话,在她面前劝说。
所以,她摆摆手示意:“明儿动身去淮河一事,我已经知道了,你退下吧。”
“嗻!”苏培盛懂得察言观色,忙不迭就离开了。
虽说福晋说的对,但他还是觉得,四爷剿匪。
主要还是为了给福晋出气,然后顺带着在万岁爷跟前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