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叠着厚厚的地铺,上边一双璧人相互依偎着。
发亮的丝绸被子,随意遮在他们身上。
屋里暧昧的靡靡之气,还在床帐间弥漫着,勾得人面红耳赤。
小女人雪白的肌肤,透着淡淡红粉。
左边心口的位置,已经上了冰封上锁。
男人才擦洗过的身子,又渗出细微的薄汗,散发着充满雄性魅力的光。
那颗跳动的心脏,被身份和野心尘封着。
过了今晚,他们会渐渐疏离彼此吗......
次日清晨,若音听见身边的男人有起床的动静。
便揉了揉眼睛,梦呓般呢喃道:“爷,我伺候你更衣上朝~”
四爷随意扫了眼一脸倦容的她,淡淡的“嗯”了一声。
若音还没完全清醒,她本来只是习惯性的意思意思一下。
可回答她的,没有以往的那些答案。
什么“你再睡会”、“早上冷,莫要踢被子”、诸如此类的话,通通都没有了。
有的只是冷淡而疏离的“嗯”了一声。
而这个清冷的声音,也将迷迷糊糊的她彻底惊醒。
她睁开眼,看着营帐的蓝布天花板,回想着昨儿发生的一切。
是啊,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便要重拾那些被她扔掉的规矩。
做一个本分而知礼数的福晋。
想明白后,若音立马就坐起了身子。
可身子带给她酸痛的感受。
她不晓得激吻唇会引起四爷这么大的反应。
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化什么激吻唇了。
若音蹙了蹙柳眉,艰难地支撑着身子下床。
四爷见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面上淡淡的。
仿佛昨夜抵死缠+绵的,根本就不是他。
若音下床后,就有奴才端水,把衣服送过来。
她便伺候四爷更衣,洗漱。
大约一炷香后,她还披着外衣,站在帐篷门口,亲自目送着四爷。
以前是四爷怜惜她,不让她早起。
可是,那些其实都是不合规矩的。
如今既然要做戏,那就要做足。
所以,她满含情意地望着四爷的背影。
刚好,四爷回头看了她一眼。
就将她这一幕,看在了眼里。
但只一眼,他就回头,大步流星的离开。
每回对上她那双痴痴的美眸,他就有种无法回应的感觉。
接下来的日子,四爷再也没在她的营帐过夜。
也没让人叫她去过他的营帐侍寝。
只是偶尔有事情与她交谈,也只是聊些正事就离开了。
自那天坦白以后。
她再也没从他嘴里,听他喊过“小东西,小傻瓜,音音”之类的昵称了。
自始至终都是喊的“福晋”。
看她的眸子始终淡淡的,有时候甚至不看她。
倒是听底下的奴才说,孟氏偶尔被他招在营帐。
侍寝后,还得立马离开。
因为以孟氏格格的身份,不可以霸占四爷一整夜。
她不同于福晋或者侧福晋,可以留下过夜。
当然,除非四爷留她,她就可以。
不留的话,她就得赶紧回自个的营帐去。
平淡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
一眨眼,便到了端午节。
“主子,今儿外头热闹的很呢,您不去瞧瞧吗?”巧风给若音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