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皇嗣生病了,在这医疗条件不好的朝代,可是大事。
巧风应了后,就出去叫巧兰了。
片刻后,若音梳着架子头,头上只几根玉簪子。
就连衣裳,也是极浅的藕荷色旗装,素的很。
等她到了偏院后,远远的就听见了哭声。
似是李氏和大格格的混合哭声。
抬脚进了堂间,屋里就跪了一地的奴才。
只是见了她,道了声“福晋吉祥”后,个个都战栗不敢起。
若音扫了眼几个奴才,就进了里间。
到了那儿,就见李氏坐在床头,眼泪止不住地流。
大格格趴在李氏的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站都站不稳了。
冯太医在给大阿哥扎银针。
远远的就能看到,弘昐那小身板上,扎满了泛着银光的银针。
钮钴禄氏几个,也坐在里间的屏风外。
就连肚子大到不行的孟氏,也坐在屋里的圈椅上,一脸忧心忡忡地望着床边。
四爷则坐在床边的圈椅上,面上神色紧绷着。
李氏见到若音后,纷纷行了礼。
若音摆摆手,示意她们坐下。
自个则走到四爷跟前,微微行了个礼。
四爷只点了点头,没有像往常那样扶她起来。
“爷,我听说二阿哥病了,情况如何。”
四爷直视着前方,没有说话。
一旁的苏培盛则帮忙回答:“福晋,二阿哥是受了风寒,昨晚就开始高烧了,一直到现在都昏迷不醒,冯太医说......二阿哥的情况危急,就算是醒了,往后也只能是个没有心智的孩子了。”
闻言,若音心中一惊。
这岂不是烧成傻子了?
一个傻了的皇嗣,往后岂不是受万人嘲笑。
这简直太残忍了,她甚至都不敢想象。
苏培盛的话说完后,李氏大概是想到了伤心事,哭得更凶了。
“呜呜......”
听见这哭声,四爷的浓眉紧蹙。
目光清冷地扫了屋里众人一眼。
那双神秘的墨瞳,犹如一汪冰窟窿,直淹得人无法喘息。
然后,他不耐烦地训道:“还没怎样,哭什么哭,都给爷收起眼泪,一声都不许给我哭,一滴眼泪也不许流,大格格也是!”
语音刚落,屋里立马就惊人的安静。
就连李氏也赶紧擦着眼泪,一声哭都没有。
只是面上憋得难受,一副苦瓜脸像。
不仅如此,她还把大格格紧紧搂在怀里,捂住了大格格的嘴。
屋里的奴才们,全都跪着,头都不敢抬一下。
由于二阿哥一直昏迷不醒,后院的人也不好整天坐在这儿。
纷纷寻了个理由,就告辞了。
若音肚子大了,四爷不让她在这里多呆。
她便带着奴才,回了正院。
李氏的偏院,则留了三个太医轮流照看着。
一个是冯太医,另外两个,是从宫里头请来的。
期间,李氏把二阿哥看得紧,若音便没偷偷给二阿哥诊脉了。
唉,一个没有意识的孩子,已经烧坏了脑子,肯定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