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四爷回头,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也不知道他跟奴才们说了些什么,就继续往前走了。
李福康回到若音身旁,道:“福晋,四爷说了,您就在附近一处住所歇着,等他看完了整个园林,就来看您。”
“那行,刚才有个桃花坞,瞧着还不错,正好现在是桃花盛开的季节。”这样的结果,若音已经很满意了。
因为四爷身躯强健,又是个工作狂。
体力和耐力,都是她不能比的。
那桃花坞离这儿也不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若音就到了。
进了桃花坞,若音都来不及赏花,就直接找了个江南水乡的别院。
好在里头设备齐全,似乎早就做好了待客的准备。
里头家具、被子一应齐全。
看到铺着红-粉锦被的床,二话没说就直接躺下了。
柳嬷嬷蹲在旁边,在给她脱鞋。
若音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只觉得整个人犯困。
“啧啧啧,福晋,您的脚底磨破皮啦!”柳嬷嬷心疼地道。
若音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她是真累啊。
想当初她爬山攀岩都不在话下。
现在逛个圆明园,就累得趴下。
主要还是圆明园太大,花盆底真不好穿。
“随便抹点药先。”她把自个裹进被窝里,随意道:“我先睡了,到饭点也别叫我。”
说完,她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自个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尤其一睁开眼,就是陌生的雕花床架子。
陌生的被子气味,陌生的床幔。
转头一看,屋里一个奴才都没。
只有一个男人,难得闲适地翘着二郎腿。
半躺在屋里的摇椅上,正看着图册的。
瞧着像是建筑设计图纸。
阳光透过窗户,斜斜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俊朗阳刚的侧颜。
他看图纸的模样严肃而专注,通身透着成熟男人特有的自信和倨傲。
若音支起身子靠床坐下,慵懒地呢喃:“爷,你什么时候来了。”
男人没回答,只是放下手里的图纸,抬脚往床边走。
“你可真有出息,在四稳八平的圆明园,也能把脚给磨破皮,要是登山祈福,你的脚岂不是要废了。”
他在床边坐下,抬手就掀开她的被子,看着她的脚。
一双雪白的脚丫子,关节和脚底,有好几处都红红的。
有些刚上完药,上头是褐色药膏的颜色。
若音把脚缩回被窝里,无辜地嘟了嘟嘴,“我还以为爷带我去什么好玩的地方呢,结果带我视察建筑来了。”
“听你这意思,怪爷带你来了?”男人面色一沉,声音也低了几分。
“没有......我很谢谢爷带我来这儿,可你带我来这种地儿,好歹事先跟我言语一声啊,我也好穿个平底的绣花鞋出来嘛......”
“而且,您是男人,体格自然比我要好,您一直逛下去,都不成问题,可我是女人呀,还踩着那么高的花盆底,连歇息的功夫都不给人家......”
她的声音委屈极了,就跟受了欺负似得。
听得四爷心头一软,她这小声控诉的模样,像极了床-笫间的控告。
“爷让厨房做了膳食,有你喜欢的。”说完,他起身叫了奴才进来伺候她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