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辈子性子寡淡,不喜欢跟人起争执。
于她而言,后宫那些妃子,她都当做姐妹。
尤其是良妃那种老实的,更加让她心疼。
其实,不是她怕事,只是不想去争罢了。
二十年前,姐姐是秀女。
那时她虽然年纪小,也被家族选为储备力量。
不过九岁,就跟姐姐一起进了宫,在承乾宫住着。
宫里头,很多出身高贵的妃嫔,都是自幼就被接到宫里养着。
等到了年纪,再行册封大典。
这样的事情,也算不得多稀奇。
比如早早就去了的慧妃跟平妃,都是一个路子进宫的。
所以,打从她记事起,就见惯了那种争宠。
对于这些,她也早就倦了。
她也讨厌那种斗来斗去的感觉。
在这紫禁城里,贵妃又怎样,终究还不就是那样。
斗来斗去的,没意思。
就连姐姐,还有那几个被封为皇后的,在大局和皇权面前,还不是卑微到了尘埃里。
风一吹,就灰飞烟灭了......
“能怎么办,如今十四阿哥和四阿哥,都是万岁爷跟前得宠的皇子,您不如卖德妃一个人情,这事就过去了。”隆科多劝道。
“那怎么能行!”贤贵妃顿了顿,似乎察觉到什么,眼神警惕地看向隆科多,“哥哥,我知道你暗地里跟四阿哥好,但我不管你的事情,你也不能插手后宫之事。”
“娘娘身为后宫之首,哪里是我能插手的。”隆科多讪笑道。
贤贵妃:“......”
“但有一点,我得帮娘娘理一下思绪,九阿哥不成器,万岁爷不喜欢,光宜妃得宠也没用。良妃病成那样子了,为人又老实,就是不许给八阿哥,她也没话说。至于绮妃,您也说了,她膝下无子,又只是个凑热闹的。”
说着,隆科多抬眼,看向贤贵妃,“可德妃娘娘就不一样了,她膝下的四阿哥和十四阿哥,那可都是可塑之人,尤其是四阿哥......”
“行了,听来听去,本宫可算是听明白了,你无非就是想替四阿哥说好话。”贤贵妃不等隆科多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然后,她难得严肃地道:“我执掌后宫多年,从来就不怕谁,不能说谁势头好,本宫就去奉承,更不能谁老实,本宫就专门欺谁。”
“可......”
“本宫该说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哥哥如果还想当说客,还是请回吧。”贤贵妃侧过了脸,语气冷漠,态度坚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和做人的准则。
见状,隆科多走到殿中央,跪下道:“贵妃娘娘,我也不想你违背自己的意愿,可那年羹尧在短短时间内,就博得万岁爷的赏识,官升几级,要是再过几年,此人了不得啊。”
他是讨厌年羹尧,那是因为一山不容二虎。
没有年羹尧的时候,他是四爷那些门奴当中的头。
自打那年羹尧当了什么川峡总督,就有不少人跑去恭维年羹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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