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一个。”男人说话时,随意扫了眼钮钴禄氏。
只见钮钴禄氏缓缓起身,“四爷、福晋,我和李姐姐想法不一样,我认为这个事跟福晋和她身边的奴才无关,会不会是茼蒿菜和别的青菜种在一起,不小心别的菜虫就飞到了茼蒿菜里,所以才出了这样的事情。”
钮钴禄氏总是这样,把不好听的话,说得很顺耳。
听起来好像很为若音着想的样子。
可听来听去的,还是认定若音院子里出了问题呗。
若音勾了勾唇,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她算是听出来了,钮钴禄氏根本就不管这件事情合理不合理,反正就是认为她底下的奴才不长眼。
别的菜虫飞到茼蒿上,照样摘菜洗菜端上桌。
这话可是比李氏的还要不中听啊。
李氏只是指她身边的奴才不忠心,起码没往她身上泼脏水。
可钮钴禄氏指的是奴才疏忽。
这样的话,若音这个做主子的,也得落个管教不当的罪名,第一个受罚。
只是钮钴禄氏说话时柔柔的,又带着笑,便没那么刺耳。
可有时候,看似柔和的力量,才最击人心。
若音摇摇头,道:“钮钴禄氏,我该说你有头脑......还是没头脑呢......”
“福晋怎么还骂人呢......”钮钴禄氏涨红了脸,气呼呼地坐下了。
接着,年氏不用点名,就起身道:“四爷,兰儿跟您和福晋想法一样,定是有人嫉妒福晋,所以故意捣乱的。”
大概总算有个说到点上了,四爷淡淡的“嗯”了一声。
可“兰儿”这两个字,把在座的女人都恶心了一遍,也刺伤了后院女人们的心。
想她们进府那么久,都是在四爷面前自称“我”,或者“奴才”。
可人家年氏才进府多久啊,就在四爷面前自称“兰儿”。
甭管四爷怎么称呼年氏,这久而久之的,四爷喊她兰儿不是迟早的事么?
只要一想到四爷喊年氏兰儿,李氏就气得咬牙切齿。
小蹄子,可真会来事儿!
若音也被年氏口中的“兰儿”给腻到了,不由得鸡皮疙瘩掉一地。
或者因为她是个女人,所以才觉得腻吧。
换成男人,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如此甜腻腻的称呼,都会喜欢听吧。
这时,若音撑在桌几上的手肘,因为起鸡皮打了个冷颤,微微抖了一下。
由于四爷的手肘也撑在桌几上,能感受到颤动。
顿时,她的余光就瞥见四爷在看她。
若音勾了勾唇,朝他投去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就收回了眼神。
然而,下首的年氏话没说完,还在那忿忿不平地道:“另外,我认为咱们后院里,甭管在府里怎么斗,但不能生了害人之心。而且,尤其像今儿这种情况,皇阿玛可是上上座的贵宾,我们就更不能起了离间之心,而是齐心配合福晋,把皇阿玛招待好才是要紧事。”
“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府里的,要拎得清主次,该齐心时要齐心,只有四爷好,咱们的日子才能过得好!”年氏一说起四爷,面上有些红,声音也小了几分,“好啦,我的话说完了。”
然后,她才讪讪地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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