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她,还是怜惜她肚里的孩子。再说了,咱们都察觉到问题,兴许主子爷也有所察觉,只是走走过场罢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总要有个交代啊。”说起这个,若音就有些发愁。
要说这事情是有人刻意而为,她倒是可以好好查一查。
可这件事情要是年氏自导自演,还真有些难办了。
“福晋,咱们要不要直接跟四爷说,就说是那年氏自己搞的鬼。”柳嬷嬷犯愁地道。
“口说无凭啊。”若音沉重地缓了口气,“凡事都得讲究证据,如今咱们也只是在猜测,认为此事是年氏所为。光凭她躲着喝药,是不能说服大家的,至于她关起门做了什么,谁又知道,咱们也没法子知道。”
“那怎么办?”柳嬷嬷问。
“还能怎么办,等我把这账本理清再看吧。”若音揉了揉眉心,继续看账本了。
这事啊,说不上是好是怀。
好就好在年氏没有栽赃陷害后院的任何一位。
只是出于没有安全感,想要四爷加派人手,让院里安全些。
坏也坏在年氏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即便说出来了,也没多大的事。
还只会显得年氏可怜,为了护住孩子,才想到这些招数。
与此同时,烟雨楼的年氏,正在屋里吃着各种营养点心。
她就那么靠在圈椅上,身边站着一溜的奴才。
只要她的眼睛扫着哪样点心,奴才就会送到她的嘴边。
她就每样都尝一口,好不惬意。
一张漂亮的脸蛋,因为养胎期间吃了不少,变得有些微胖。
但又因为五官精致,即便是微胖,也还是个美人儿。
而且,还是男人见了欢喜,女人见了嫉恨的那种。
一双眉眼弯弯,即便是吃着东西,嘴角也带着笑意。
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遭人陷害的人。
“主子,你说咱们这样,四爷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大怒啊。”一个丫鬟道。
年氏将嘴里的食物咽下,没所谓地道:“四爷又不管后院之事,还不是福晋说什么,就是什么。况且,四爷怀疑她们还差不多,哪里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那您说福晋会查出来吗?”
“如今后院乱着呢,福晋管这管那的,哪能一下子就查到我头上来,她巴不得从后院随便揪一个出来呢,否则她都没法向四爷交差。”年氏道。
“说是这么说,可奴才就怕万一啊。”
闻言,年氏挑了挑眼角,“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即便四爷知道这件事情了,也就那样。一个女人需要男人的保护,想要护住肚里孩子,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奴才:“......”
“谁让我进府不到一年,根基不稳,可后院那些人,一个个都对我虎视眈眈,巴不得找个机会朝我下手。我这次不整出这样的事情,四爷哪里知道我的处境有多艰难。”
“主子说的对。”
“头几月的时候,那个钮钴禄氏就有些蠢蠢欲动,如今我没几月就要生了,她还不更加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