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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温嫔的眼神反倒更加犀利了。
她对孩子可以仁慈,但对奴才,那是一定不会心慈手软的。
“你们这些个泼奴,本宫才去太庙多久,一个个的,竟把我的二格格,教成这副样子,通通给我滚出去领二十板子!”
虽说二格格是比寻常孩子要机灵。
但她一直都教得很好,也很懂规矩。
可她才去太庙三月,二格格的行径就大变了样。
张口闭口的就是那些骂人的粗鄙话,肯定是这些奴才教坏的。
温嫔只会一味的怪奴才。
却不曾想,她自个平日里张嘴闭嘴就是毒妇、贱-人的。
二格格又如何不有样学样。
毕竟,大人的行为,才是孩童的标杆。
只不过,之前有她圈着,二格格便没那么放肆。
她一去了太庙,二格格便是钟粹宫的小霸王,自然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了。
“主子,您消消气,想来是二格格太孝顺您了,一时气不过,便说错了话。”温嫔的贴身宫女宽慰道。
这一次,贴身宫女跟着她一起在太庙。
所以,自然不在挨罚的人群当中。
温嫔听了后,眸光转了转,眼里的怒意倒是消退了一半。
只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那双细长的凤眸里,闪过一抹妒恨的光芒。
并不服气地道:“她们一个个的,有本事怀上,那就要看她们有没有本事生下了。”
“您的意思是?”
“咱们不急,只管看好戏便是。”温嫔冷笑一声,道:“想当初后宫但凡有人怀了身孕,哪个不是九死一生,本宫又何曾插手过什么。”
“也是,后宫那些人,一个个都不是善茬,光是狗咬狗,就够她们受的了。”
温嫔的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但很快,她的笑容就僵在了嘴边,“说起这个,本宫怎么觉得皇上这次禁足皇后,是刻意而为呢?”
“那哪能啊,现在前朝后宫,都传皇后娘娘要失宠了呢。”
“不对不对。”温嫔似乎意识什么,摇摇头否定道:“依本宫看,皇上更像是瞧着皇后胎位还不稳,故意禁足她,做做样子而已。为的就是不想前朝和后宫,都给皇后压力。”
之前她知道皇后被禁足,只是心中觉得痛快。
现在仔细一想,越想越不像回事。
总觉得皇上是为了避免前朝和后宫都算计皇后,而他为了保护皇后,这才禁足皇后的。
此刻,宫女听了后,虽然也觉得像是这么一回事。
但到底不敢搭话,只是闷不吭声地站在一旁。
不管前朝与后宫如何看待若音被禁足。
四爷这个当事人,每天除了养心殿,哪儿都没去。
大有一种朕不翻皇后牌子,也不会去后宫的叛逆意思。
并且,不出几日,他才颁发了一条御制。
“朕今御制《朋党论》一篇颁示,尔等须洗心涤虑,详玩熟体。如自信素不预朋党者,则当益加勉励,如或不能自保,则当痛改前非。尔等须扪心自问,不可阳奉阴违,倘自干国法,万不能宽。”
与其说这是一条御制。
倒不如说这是一篇在讨伐八爷党的檄文。
这是四爷对八爷一党构成潜在威胁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