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但不管那些人怎么说,他始终坚信皇后是无辜的。
“简直是荒唐!”太后气得眉头紧皱:“哀家先前怎么跟你说过的,审问一件事情,不要光听皇后一人的片面之词,要多听听大家提供的线索。难道说,皇后的贴身宫女、哀家身边的老嬷子、妃嫔、以及官家女眷,都合起火来冤枉她皇后一个人不成?”
“朕确实觉得所有人的供词都有漏洞。且不说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就李四儿和熹妃,那都是跟皇后有过节之人,就连皇额娘身边的嬷嬷,也有可能被人收买。”四爷理智分析,一下子就揭露了一半的真相。
可太后听不进去啊。
“听你这意思,还是只听皇后的片面之词,听不进旁人的话。即便是证人亲眼看见皇后的宫女推了毓贵妃,而毓贵妃都见红晕倒,虚弱成那个样子,你也觉得所有人都在污蔑皇后!那好,你倒不如将哀家这个老婆子,也一并押到慎刑司审问吧。”
“朕只是实事求是,皇额娘又何必激动。”
太后重重地出了一口气,大概是觉得自个过激了。
她对于四爷这种护犊子的行径颇为无语地道:“皇帝,哀家还是奉劝你一句,不要被皇后的外表蒙蔽了眼睛,或许她在你面前是个端庄贤惠的人,可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腌臜事,你又知道?”
“朕说了,此事还得重新盘查,皇额娘现在下定论未免操之过急。”四爷声音淡薄,语气却坚定。
可他的话才出来,殿外就有个侍卫进殿汇报道:“皇上,边关十万火急的战报!”
四爷长眉微蹙:“说!”
“年将军已经剿杀阿尔布巴上万叛军,逼得阿尔布巴带着仅存的数千名叛兵潜逃,但年将军说了,他会继续追剿阿尔布巴,一定实现当初和皇上的诺言,将阿尔布巴的头颅割下,带回来献给您。”侍卫道。
此话一出,下首有个官员站了出来:“皇上,边关战事吃紧,年将军在战场上攻无不克,对朝廷又一片赤胆忠心,如今毓贵妃又遭人陷害,皇上可要公平对待,千万别让忠臣生了怨气。”
接着,另一个官员也起身道:“年将军已然剿杀叛军上万,那么,彻底剿灭阿尔布巴还会远吗?所以,臣劝皇上莫要在这节骨眼让年将军分心。”
“何止是分心,毓贵妃三番两次被陷害,如今又见了红,这一胎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若是毓贵妃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此举只会让忠臣心寒!”
诸如此类的弹劾声,此起彼伏......
从前,若音只知道大臣们在朝堂上弹劾她。
亦或者写折子弹劾她。
但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大臣们会当着她的面弹劾她。
此刻,她就那么跪在下首。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可手心却不断地渗出细汗,黏黏的。
身子也钻心的冷,凉凉的。
接着,她听见上首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不如你们说说,对于此事,你们有什么想头。”四爷的语气淡淡的。
好像只是想听听大臣们的意见,特别民主的样子。
可是,又像是听不下去这些人的旁敲侧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