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挂了,加之膝下还有二格格和四格格,又供出了年羹尧造反一事,估计惩罚还要严重。
该澄清地澄清了,该处罚地处罚了,四爷便离席,遣散了众人。
临离开前,四爷淡淡看了太后一眼。
太后心虚地逃避着眼神,也带着奴才走了。
而皇贵妃......哦,不对,毓贵人也被众人抬回了翊坤宫。
是夜,四爷在养心殿批阅奏折。
苏培盛小心翼翼的上前,道:“皇上......”
“什么事。”他头都没抬。
“翊坤宫的小主儿,好像快不行了。”
四爷:“......”
他没说话,也没抬头。
“那头来人传话,说是毓贵人临了想见见您,跟您交代一下二格格和四格格的事情。”苏培盛道。
既然那边来传话了,他自然得把事情汇报给皇上听。
至于皇上去不去,那就是皇上的事情。
要说毓贵人算是有点自知之明。
知道自个不得宠,又不讨喜。
即便临死想见皇上一面,皇上也不一定会去。
便知道拿二格格和四格格提出来,能增点分量。
此刻,只见四爷写字的手腕微微一顿。
而后他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抬头淡淡问道:“白天的时候,她不是还好好的吗?”
苏培盛抽了抽嘴角,心说都病成那样,还直接晕倒了,那也叫好好的啊?
“回皇上的话,听翊坤宫的奴才说......毓贵人在太和殿晕倒后,再次醒来就割腕了......”
“割的严重不严重,可有叫太医瞧。”没有一丝慌乱,而是冷静地问。
好似只要伤的不严重,他便不会去。
“伤口有一寸深,经脉和皮肉都被隔断了。”苏培盛如实回。
看来这毓贵人是一心求死,不像是用自杀博同情,或者以次求关注的样子。
否则只轻轻割一刀就行,何必对自个下死手。
那可是一寸深的伤口,半个手腕都割断了啊!
啧啧啧,早就听闻患了抑郁的人会有自杀倾向,今日总算是百闻不如一见。
只见四爷静默了一会,而后起身往外走,“摆驾翊坤宫。”
“嗻!”
不多时,四爷的龙辇便朝翊坤宫去了。
而翊坤宫的毓贵人,换了身大红的旗装。
这身旗装,正是她当年进府时的衣裳。
只是当年进府的时候,明明让京城最好的裁缝缝制的,非常合身。
如今穿在她的身上,却松垮垮的。
此刻,她坐在堂间的椅子上,只是身子无力,得紫青扶着她,才能勉强靠在椅背上。
而她的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即便再厚的纱布,也早已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
而且,还有血顺着纱布往下滴,瞧着还在流血的样子。
那些殷红的血,顺着她无力垂下的手滴在地上。
可她却一脸淡漠,仿佛感觉不到疼。
也感觉不到她的生命伴随着血液的流失在逐渐消耗......
“主儿,您刚刚在大殿,为何不把熹妃供出来呢,这样的话,那些人便不会那般说您了,说不定,皇上也不会将您贬为贵人。”紫青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