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或者将熹妃置于死地,还是得写个册子,给四爷盖个红戳才行。
至于背地里偷偷弄出人命,不是她的作风。
毕竟,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四爷如此坦然,她也没必要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倒不如说清楚,正大光明来得自在。
要说四爷不信任她,她大可以背地里使幺蛾子。
可四爷信任她,不如两个人摊牌。
省得届时还得想办法应付他,惹出一些没必要的事情和误会。
而她也明白,熹妃的娘家,可是满洲八大贵族的钮钴禄氏家族。
加之熹妃膝下还有三阿哥。
若是真处理起来,确实也有些棘手。
但四爷既然这么跟她说了,她也就不急于一时。
反正经过年氏的事情,她对四爷的信任只增不减。
事情都说开了,若音便伺候四爷更衣安置。
她的月事还没干净,两人就纯盖被子歇息。
虽说小腹没第一天那么痛了,但还是有些不舒服。
四爷大概也知道她有痛经的毛病,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放在她的腹部。
他的手很暖和,比汤婆子还要舒服,属于没那么烫,却又可持续发热的那种。
那些令人舒适的温暖,一点一点的通过单薄衣料,传达在若音的肌肤上,给她一种安心又安稳的感觉。
让她一下子就睡着了。
次日,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四爷已经去上朝了。
若音摸了摸肚子,上面似乎还有四爷掌心的余温。
起床后,后宫妃嫔照常来晨省。
一个个的,不知比往日乖巧拘谨多少倍。
毕竟,明眼人都瞧得出来。
当日太后万寿节率先作证的那几位,一个个都没了。
即便巧风不知去向,可她们也知道,情况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说不定死在哪个犄角旮旯呢。
所以,谁也不敢在这节骨眼惹了若音。
尤其是熹妃,因为一直作恶多端,最担心大祸临头。
只能在心中安慰自个,她每次都做的很干净,不会知道,也没人会知道的。
可是当她对上若音的眼睛时,总是会没来由的心虚。
心中也想起了上次被当众掌嘴的恐惧。
若音将熹妃的心虚看在眼里,不由得勾唇笑道:“熹妃,怎么了,瞧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被突然点名的熹妃心中一慌。
她牵出一抹讪讪地笑容,道:“回皇后的话,最近天气转凉,臣妾偶感风寒,身子有些不适,所以才失态了。”
若音点点头,道:“既然这样,那可得叫御医好生瞧瞧,三阿哥本就是个孱弱的,你病了不要紧,要是把病气过给他就不好了。”
“是,臣妾谨记在心。”熹妃垂目。
最近也不知怎的,为什么她总觉得皇后有意无意地针对她。
尤其是皇后那双眼睛,看她的时候总是带着些许锐利,让她心里直发毛。
一炷香后,若音直接遣散了后宫众人。
她是个闲不住的行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