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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沁贵人,什么时候哭不好,非得在皇上经过的时候哭泣。
问起话来还遮遮掩掩,瞧着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可最后呢,倒是什么话都倒腾出来了。
这要是换成别的男人,只怕是被沁贵人的美色和新鲜劲给勾得看不清事实。
可他是个太监啊,加之在皇家浸_淫多年,这点伎俩哪能看不出来。
明摆着是沁贵人和皇后不合,想借着皇上来永寿宫,在皇上跟前上眼药呗。
若是成了,还能明目张胆地截了皇后的胡。
往后在这永寿宫,乃至后宫,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一阵子了。
可他作为太监大总管都能看明白的事情。
皇上身为帝王,又不是一般的男人,能看不明白吗?
要说沁贵人告谁的状不好,非要挑皇后这个刺头。
这是踩着皇上心中的雷啦。
一个小小的贵人,又住在永寿宫.
不和皇后娘娘打好关系也就罢了.
好歹在这永寿宫老实一点.
才进宫就想和皇后娘娘搞事情.
这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是鸡蛋碰石头,在找刺激!
片刻后,到了正殿的门口,苏培盛唱了报,“皇上到!”
四爷不等若音出来迎接,就抬脚进了堂间。
至于屋里的若音,是听见了唱报声,也没出来接。
直到男人穿着一袭龙袍进屋时,她才施施然起身行礼。
“起吧。”四爷上前,一把扶起了她。
若音起身后,自然地替男人抹去披风上的雪,而后帮他把披风解掉。
然后,嘴上不饶人地打趣道:“臣妾以为皇上不来了呢。”
四爷:“......”
他只是撑开双臂,并没有搭她的茬。
“要臣妾说,皇上可真行,翻了臣妾的牌子,结果才进门就去了沁贵人的偏殿,跟着又来了臣妾的正殿,若是叫人知道了,还以为您......”
说到这,她便不说了。
只是替他整理了衣领,抬眼娇嗔地看了男人一眼。
可她这番做派,简直比把话说出来还要噎人。
四爷光是听一半的话,再看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想说的又是什么。
不由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沁贵人被你弄哭了,朕听见哭声便进去瞧了一眼。”
“皇上可瞧见什么了?”
“一对烂膝盖。”
“所以皇上心疼了呗。”她轻推了一把男人胸膛,转身在屋里的玫瑰椅坐下。
四爷回头一看,在她旁边入座,“你个没良心的,朕要心疼,就不会来你这了。”
“哼......”她扭头娇哼一声。
四爷不是个会哄人的。
毒舌他是张口就来,可那些甜言蜜语他却不会。
瞧着女人任性的样子,咬咬牙就准备毒舌。
见状,苏培盛赶紧道:“娘娘,皇上一门心思都在您身上,哪能心疼沁贵人呢。他非但没心疼沁贵人,还罚了沁贵人抄女训呢,说是限她三日后抄好交给您。”
听到这话,若音柳眉一挑。
并攒着手绢,摆摆手示意,把苏培盛和奴才们都遣出去了。
倒是四爷,嫌苏培盛话多,冷冷瞪了苏培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