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将邬雲黎从马车上拉了下来。
“爹,你干什么!”邬雲黎甩开邬思道的手,“我这是正事,你就别在这捣乱了,而且我都答应人家了,这出尔反尔,你让女儿还怎么在扬州混呀。”
“不就是个仁善园,还能让你在扬州混不成吗,听爹的,你今儿老实在家呆着,哪里都不许去。”邬思道说什么都不让邬雲黎去东关街。
一是担心那里人多,宝贝女儿发生意外。
二是因为他知道四爷要对付这些人,可不敢纵容女儿跟四爷作对。
可就在这时,只听四爷淡淡道:“让她去。”
闻言,邬思道和邬雲黎面上一惊,同时看向四爷。
只见他身躯挺拔地骑在马背上。
邬雲黎觉得有人替她撑腰似得,生气地看向邬思道。
四爷都发话了,邬思道哪能不听啊。
“那好,就听四爷的,雲黎啊,你去了那要好好的,别跟着瞎起哄。”邬思道把邬雲黎重新塞进了马车。
然后,他转头朝四爷道:“四爷,雲黎就麻烦你照顾一下,我就先去办事了。”
说完,他就转身,放心地上了马车。
四爷居高临下地看了邬雲黎一眼,以命令的语气道:“到了那儿,一发现什么重大事情,你记得跟陈彪汇报。”
听听这口气,完全把邬雲黎当成了他的下属。
然而,对于喜欢四爷的邬雲黎来说。
喜欢一个人,只要能看到他,和他说话,她就很满足了。
且对方说的话再如何冷淡,她也能自动脑补出很多暧昧的意思。
只见邬雲黎笑着点点头:“四爷,你放心吧,我都记在心里了。”
她的话才出口,四爷就一手霸气甩鞭,一手从容挽缰,洒脱大气的骑马往东关街扬长而去。
因为是快马加鞭,不到半个时辰,四爷就带着陈彪几个到了东关街。
马还没在城门街口停下,就听见人潮涌动的喧哗声。
东关街左右两边的店铺,都挂满了彩旗,拉满了抗议的横幅。
四爷坐在马背上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看不到边际。
因为实在是太多人了,那些走动的人群,就像是海里奔腾的浪花般川流不息。
且大多都是女性。
那些从各地赶来的女性,在东关街排满了十里长街。
就像是一条密密麻麻的长龙,前边看不见队伍的头,后边看不见队伍的尾。
一些看热闹的也往这边赶,人开始越聚越多,不断从街口涌进。
街口外聚满了人。
由于天气热,街口的人们更是摩肩擦踵、挥汗如雨。
就连边上的花坛和路边,都站满了人群。
但是,即便这般人山人海,她们却十分有秩序。
那些人群看起来非常整齐。
看到这一幕,四爷微微挑眉,下了马。
待走近后,他发现地上用黑木炭划了很多条黑线。
而那些黑线上还有圆形的黑点。
人们便站在黑点上。
每一条人群的最前方,还有一名女性在前面指挥着队伍。
也难怪上万的人群,却整齐得如同将士们的队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