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太医或者御医去瞧。
只是说她自个是个大夫,没什么大事就不劳太医了。
仔细想想,这位在热河行宫的时候,自打那次被她撞见从四爷房间哭着跑出去,就跟着她一起告病了。
回宫后也告病了好几次。
如今看来,仪贵人是因为头三月胎位不稳定,想瞒住先,等现在稳妥了再说。
此时正是二月初,她记得那次她撞见仪贵人和四爷的时候,是去年冬天,十一月上旬。
冯御医说仪贵人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而仪贵人入宫后,四爷未曾在仪贵人的寝宫宿下。
呵,可不就是那一次么?
仪贵人是个大夫,想来很了解女人什么时候最能够怀上。
所以应该是掐着时间去勾引四爷的。
想起这些,若音没有嫉妒,也没有恨,她只是冷笑一声,满满的冷漠。
当天,仪贵人有喜一事,就在紫禁城传开了。
消息传到养心殿时,只何忠康按照规矩带着赏赐去了钟粹宫,但四爷却没去钟粹宫看仪贵人,就更别说加封了。
就是不知道他是朝政事物太忙,还是后妃们有孕,对他来说太过寻常,算不得什么稀奇的事情。
亦或者,仪贵人在他眼里,也就那样吧。
接下来的几天,四爷还是没去仪贵人的钟粹宫。
也没有翻后宫谁的牌子。
因为,他忙着春闱。
科举分童生试、乡试、会试、殿式。
乡试一般在秋天举行,便称为秋闱。
去年秋天,若音和四爷南巡时,在苏州经历了一场秋闱。
秋闱考中的考生,再一起进京赶考,参加会试和殿式。
会试都是在二月初举行,一般由朝廷重臣监考。
最后一轮殿式,则是由皇帝主试,考策问。
当然,有时皇帝也会委派大臣主管殿试.
后宫妃嫔以为四爷忙着春闱,没空驻足后宫。
然而二月初十这天,他命敬事房把刚翻新的,属于若音的绿头牌给呈上了。
而他,翻了若音的绿头牌,还临驾到了永寿宫。
听到外头唱报的时候,若音正在看账本。
然后她放下账本,就出去院子里迎接了,“臣妾恭迎皇上。”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还扶了她一把。
大概是他很久没有这般扶她了,若音微微愣了一下,才跟着他进屋。
男人目的很明确,顺着堂间直接进了里间。
他看到她放在书案上的账本时,“这么晚了,你还看这个?”
“去年南巡,臣妾大半年没回宫,很多账务没看,回宫后又病了一场,就耽搁了,那么多账务,迟早都是要看完的。”若音表面恭敬地回。
只是,心里却在想,该怎样把这个男人气走才行。
“别看了,安置。”男人撑开双臂,等着她上前伺候更衣。
而且他从容的样子,看起来理所当然,就像是经常在她的永寿宫宿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