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眼里的眼神不再温和,取代代之的,是暴戾。
他将瓷碗重重的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你到底想闹哪样?”
“什么时候放我出去?”一直安静的若音,问了这么一句话。
“只要你不再逃,朕随时可以放你出去。”
红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若音眼神轻蔑地看着男人,挑衅道:“你,觉得可能吗?”
既然什么都瞒不过他,那也没必要伪装了。
“朕都这样了,倘若你还想逃,那你就继续给朕在这呆着吧。”男人冷冷地道。
“这样是哪样?”若音轻笑两声,“皇上指的是将臣妾九族打入大牢,还是指将我囚禁在这,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让步?”
四爷:“你们家族的事情,朕已经有线索,马上就要查出来了,你就不要总是再提了!”
“将你囚禁在这,那也是你咎由自取,换成旁的妃嫔逃出宫,朕早就了结了她的生命。”
“照您这么说,我还得感谢您不杀之恩了。”若音轻飘飘地道:“那臣妾就在这多谢皇上不杀之恩了。”
“不是。”男人蹙眉,“你到底哪里不满,你全说出来,别在这阴阳怪气的。”
“呵,臣妾不满的太多了,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那朕就听三天三夜。”
若音只觉得她冷冷的话,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好似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生气。
她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他有功夫听三天三夜,她还没功夫费那口舌呢。
就在若音闭眼的时候,身旁的男人却试探道:“朕记得你在朕失忆后,还嚷嚷着要给朕看病的。你说只要你研制出新型火炮,就要朕配合你治疗失忆?”
若音:“......”
四爷:“倘若你现在还有这个想法,朕可以配合你。”
“还是别了吧,我怕我会忍不住想要毒死你。”若音道。
闻言,男人没生气,反而继续往下说:“那好,就说说别的,你的这种态度,在你闯入朕的房间,看见耿安倩衣衫凌乱,哭着从朕的房间跑出去时,有了些许转变。”
若音:“......”
四爷:“你的态度加剧时,是在朕看了策凌留下的纸条,冤枉你把军机图盗给策凌时,朕说的是也不是?”
说话时,他盯着她看,似乎不放过她每一个微小的情绪和表情。
当他看见女人眼皮动了几下,柳眉微蹙时,淡淡道:“这么说,朕说对了。”
“不,您说错了,您不是冤枉臣妾那么简单,冤枉是指一个人不知情,不信任另一个清白的人。”
“可您是在知情的情况,利用了我。在我被劫到准噶尔,您为了挑拨我和策凌的关系,再次将我往火坑里推,放出我偷盗准部军机图,让他们仇视我。”若音反驳。
闻言,男人长眉微蹙,不耐烦地道:“那件事情,朕不是同你说了,那只是朕的一个计谋,倘若不那样,那场仗未必能打赢,朕最后不是打赢了仗,也救出了你,你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就因为你所谓的计谋,我差点被准部绑起来用火烧,最后还被追杀。因此,我差点丧命,而你却说我矫情?”若音眼神不满地看着男人。
四爷:“朕也是为了大清,为了皇家好,否则你现在还能过得这般好?”
“您是不是对过得好有什么误解?”若音嘲讽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