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主仆俩才出了院子,就见一名太医提着药箱往正院跑。
那个太医海晴认识,正是负责东宫这一块的太医。
主仆俩到了那后,还正院的奴才正手忙脚乱,压根没功夫招呼她们。
她们也不好多问,更不好添乱,只是像往常晨省那般,在堂间找了个椅子坐下。
她们才坐下没多久,侧福晋佟佳氏也带着奴才来了。
而佟佳氏身边带着的宫女,正是海晴早上在窗外见到的那个。
佟佳氏见了海晴,嘲讽道:“哟,妹妹来得可真早,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这意思就是说海晴知道自个不得宠,位份低,是东宫后院最不起眼的人物,这才来得早。
海晴起身行礼,看似温和地笑道:“往日侧福晋最后一个才到,不知今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竟是这么早就到了。”
只一句话,佟佳氏面上就出现一抹心虚。
心虚过后,她冷哼一声,就在屋里坐下,没再多说什么。
片刻后,瓜尔佳氏和梅勒氏也到了,一行人随意招呼了几句,就静静地坐在堂间等候。
这时,屋里的太医也诊断出结果,太子妃身边的宫女把海晴几个叫了进去。
进屋后,海晴和姐妹几个纷纷行礼。
太子妃斜斜靠在床上,面上红的有些不正常。
只听太子妃淡淡道:“有劳姐妹们按时来晨省,不过本宫身子多有不适,你们且回去吧。”
“啊?您没事吧?娘娘?”佟佳氏一副很关心的样子。
太子妃:“太医说了,是胎动有些异常,要好生休养一阵子,加上控制饮食。这几日,你们便不必日日到正院来晨省了。”
“那既然这样,您还是安心养胎要紧,我们就不打搅您休养身子了。”佟佳氏说完,就行礼离开。
她是侧福晋,她离开后,后院别的人也跟着离开。
海晴也只好跟着出了堂间,只是刚走到堂间门口,她就故意翻找东西,“呀,我的手绢落在太子妃屋里了。”
说着,她就又回屋了。
其余的人见她因为一条手绢又走回去,都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看她。
尤其是佟佳氏,嗤笑一声后,还道:“小家子气,不过是条破手绢罢了,也至于回去捡。”
待佟佳氏一行人都离开后,海晴就带着贴身宫女又回到了太子妃的卧室。
太子妃许是没想到海晴又进屋了,但她知道,海晴肯定是有话要同她说。
她有些讶异地问:“赫舍里氏,你可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海晴扫了眼太子妃身边的奴才,其中一个,正是早上与侧福晋的奴才交头接耳那个。
于是,她只好道:“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不过是奴才家中遇到了一些事情,不好当着众姐妹的面求您,只好等她们离开这,再来同您说。”
目前她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秉着不要打草惊蛇的原则,最好还是不要声张为好。
毕竟凡事讲究证据,要是打草惊蛇,对方把证据毁灭了,那就没法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