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他是真的不喜欢炎箭宗,但三昧真火是炎箭宗的镇宗绝学,学了人家的绝学却跑到了其他宗派,炎箭宗的面子肯定挂不住,更何况还有纪灵儿在,要知道纪灵儿对王老七是没什么好印象的,不是万不得已她绝不会去找王老七,由此可见炎箭宗对他是势在必得。
而神道宗和幽云宗也是如此,这橄榄枝伸的甚是明显,他们明知道将他收入宗派会令炎箭宗不快,却仍然示好相邀,这个代价好像有点大。
“我只是碰巧施出了一记三昧真火,尚未尽窥其要,他们为什么争着想要将我收归门下?”姬仇不解。
王老七本来是平躺的,听他这般说,便翻身相对,“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姬仇摇头。
“那三昧真火乃是内功心法,旨在脱胎换骨,淬炼元神,与他宗功法并不冲突,”王老七说到此处担心姬仇不得理解,便打了个比方,“三昧真火彷如起屋盖房时的地基,其上可以加盖任何形状的琼台楼阁,又如涂彩画栋的金漆,可化腐朽为神奇,所有功法在三昧真火的催动之下都可以增色升威,现在你懂了吧?”
“懂了。”姬仇缓缓点头,王老七的说法与幽云宗的柳芙大致相同,可以互相验证。
“还是归了炎箭宗吧,不然纪小姐脸上……哎哟……”
听得王老七吃痛叫嚷,姬仇转头问道,“怎么了?”
“哪里来的牛虻?”王老七捂嘴嘟囔。
由于姬仇修为低劣,且房中的油灯也已被吹灭,他便看不到黑暗之中的牛虻,只是听到房中有昆虫嗡嗡振翅的声响。
王老七起身点灯,就在其摸索火折子的时候,再度发出了负痛哎哟。
“又怎么了?”姬仇问道。
“又叮了一口。”王老七口齿不清。
待得油灯点亮,姬仇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这片刻工夫,王老七的嘴唇已经严重肿胀,两片嘴唇高高肿起,上下外翻。
王老七伸手触摸,哎哟不止。
“怎么会这样?”姬仇四顾寻找,并未发现牛虻。
“不叮别处,只叮嘴,如此蹊跷,怕不是牛虻。”王老七口齿不清。
姬仇没有接话,而是目瞪口呆的盯着王老七,王老七的嘴唇仍在快速肿胀,眼下已然厚达寸许。
王老七撅嘴自观,“牛虻没有这般剧烈的毒性,定是截教所为。”
“截教所为?”姬仇不明所以,“截教为何害你?”
王老七嘟囔了一句,姬仇没听清,“你说什么?”
王老七努力张嘴,含混说道,“我先前劝你不能与截教的禽兽为伍,当是被他们听了去。”
听清了王老七的话,姬仇哭笑不得,眼见王老七嘴唇肿的吓人,便急切催促,“先别说这些了,你快想法子解毒吧。”
王老七又嘟囔,由于不得张嘴,言语含混,姬仇一个字也听不清了。
王老七又尝试说话,却发现无法开口,情急之下双手捂嘴,急匆匆的去了。
姬仇本来疲惫非常,被王老七这么一搞,睡意全无,撑臂起身,拿起了床头的水杯。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说话声,“姬仇,贫道看你来了。”
声音很是耳熟,待姬仇放下水杯,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肥胖道人正笑眯眯的自门口走了进来,不是截教的笑雷子还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