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崔景一个巴掌拍在桌面上,直接将裴燕儿的哭声打断:“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马上就要出来的亲家突然就死在了牢里,而且在死的时候他的两个儿子也正好呆在里面?!”
“爹!”见崔景好似在特意针对裴燕儿,崔健臣插言道:“发生了这种事情谁也不想,不过岳父本来就有心口痛的毛病,加上又在死囚牢里呆了那么久,身子骨难免会有些虚弱,由此引发旧疾不及医治,全都是合情合理,而且刑部的仵作也已下了心疾重症,正常死亡的定论,孩儿不知道您现在到底还在怀疑些什么?”
“哼!”崔景一声冷哼,有些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
大笔的银钱撒了出去,以往积攒下来的人情也用了大半,结果就要初见成效的时候人却死在了牢房里,这也未免太过巧合了点儿。崔景可以不在乎裴有道的死活,但是他却不能不在乎他所用去的那些人情与积蓄,裴有道死了也就死了,可是他的这些损失以后该找谁来偿报?
“不怪公公怀疑,”裴燕儿低声道:“事实上我也觉得我爹死得实在是太过蹊跷,以往我爹虽有胸口痛的毛病,但却并严重,每次发作,医师也只是开了几剂药喝下就无碍了,现在怎么可能又因为这个毛病而撒手人擐?”
“不过当时爹爹病发的时候大弟、二弟正好赶去探监,还给爹带去了些许酒菜,爹从发病到离逝的整个过程他们全都看在眼里,根本就没有旁人迫害的可能,燕儿即便不愿却也不得不相信爹已病逝的事实。”
裴燕儿知道她的公公在怀疑些什么,但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她的两个弟弟虽然纨绔了点儿心思也重了点儿,但他们对爹的孝心却是一点儿也不掺假的,更不会因为不想再花费更多的钱而去谋害自己的亲生父亲。
虽然事情确实是巧合了点儿,但既然刑部都已经有了定论,那她爹现在也只能是属于正常的病发死亡,不可能也不应该再有别的什么原因。
“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听明白了裴燕儿的意思,崔景也就不再揪着不放,淡声道:“反正该尽的心意老夫都已尽到,不出意外三天后刑部就会放人。要怪的话就只能怪亲家福薄了,连短短的三天时间就等不到。”
裴燕儿道:“公公放心,不管我爹是不是已经故去,公公为我裴家所做的一切裴家上下全都会记在心里,待我爹的丧期一过,裴家的那块祖传玉器就会由我大弟亲自奉到公公的案前。”
听到这些,崔景的面色稍霁,轻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只要当初的约定还作数,裴有道到底是怎么死的他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爹,没事儿的话我和燕儿就先告退了,燕儿还要为岳父守灵,那边也有很多杂事等着孩儿去打理。”
崔健臣不太喜欢他爹与他媳妇儿之间的这类对话,本来是亲戚之间的相互帮忙,现在却搞得跟做生意一样,很没意思,所以找个借口他就拉着裴燕儿出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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