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酸又麻的黄岐焕一下子没有经住这个刺激,脚下一软,踉跄向前狼狈栽过去、
心腹吓了一跳,慌忙去扶。
“大人!”
黄岐焕双目猩红,死死抓着心腹的手臂,“不见了?”
心腹不忍心刺激自己家大人,可不得不实话实说。
“卑职抵达的时候,宅子里的人还在睡觉,看上去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可等到卑职去了正房要见人的时候,才发现人没了。
整个宅子里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人是什么时候没得。
他们一点都没有察觉动静。”
黄岐焕嘴角泛起苦笑。
能做的这么密不透风,除了暗影,还能有谁。
只怕沈励都亲自出马了。
是他大意了。
原以为,只要把人藏起来,只要暗影没有在他家里搜出人,凭着他那宅子的保密程度,他大可高枕无忧。
是他天真了!
暗影之所以令人闻风丧胆,岂是没有手段之辈。
可那宅子,到底是什么时候泄露出去的。
心头像是裹着怒火猛兽,黄岐焕猛地站直身体,朝后一转,发疯似的将背后不远处桌案上的笔墨纸砚统统扫到地上。
东西哗啦落地,黄岐焕站在原地大喘粗气。
捏成拳的手在桌案上狠狠一砸,“去东宫。”
心腹意外,“现在?”
黄岐焕眼底泛着怒火和不安,“再晚怕是就更迟了,另外,你安排人,赶紧把消息递进宫去!”
心腹为难道:“大人,递不进去,上次陛下清缴太后娘娘寝宫的时候,连带着把咱们安插在宫里的那几个人都清缴了,除非夫人进宫,否则递不进去。”
黄岐焕心头怒火越发的烈。
他强行压着这股火气,抬脚就朝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让夫人准备,宫门一开就递牌子进去,怎么说你告诉她。”
心腹立刻领命。
黄岐焕则赶在早朝之前,直奔太子处。
然而去了,却见不到。
太子连夜进宫了。
黄岐焕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太子连夜进宫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可现在,他和宫里又联系不上。
思来想去,他没办法,只能直奔镇国公府。
黄岐焕一向看不上苏珩,觉得这人太过妇人之仁,没有一点刚绝的手段。
若不是苏珩太过仁慈,镇国公怕也不至于丧命。
可没办法,瞧不上他也得去镇国公府。
眼下能商量的,唯有苏珩了。
然而到了镇国公府,黄岐焕却被拦住了。
他已经很暴躁难耐的告诉府里的管事,他有十万火急的事必须立刻马上见到苏珩,然而管事万般为难的告诉他,不是不见,是国公爷醉的厉害。
昨天,是端康伯府三小姐的生辰。
国公爷从回来就在书房喝酒,几乎喝了一夜,醉的一塌糊涂。
要不是管事情急之下把三小姐请来,他们国公爷现在怕是已经喝死了。
现在无论如何是见不了任何人。
黄岐焕都快疯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现在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了?
然而时间不等人,眨眼到了早朝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