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内心有着浓重的悲凉,她忽然觉得爸爸给她取名字的时候,仿佛就是预料到了某种天意,从此她的生活一路坎坷,生命在别人的手里起起伏伏,薄凉如水。
温如慕的耐心已经到达了极限,他气喘吁吁的盯着温凉,咬牙切齿的问道: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去不去!”
温凉麻木的抬起头看了温如慕一眼,眼底里的空洞随着眼窝一圈圈的扩散开来,整张脸上散发着浓浓的死气,嗓音无比沙哑。
“好,我去。”
温如慕脸上的愠怒稍敛,不自觉的抿了抿唇,饶是他这样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刚才也被温凉那一股严重的死气给惊到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缓了缓情绪,说道:
“既然答应了,那就赶紧去。听说今天河岸集团在市区大会场进行新闻发布会,你现在就过去,赶在新闻发布会之后就跟他谈这件事!”
温凉现在神色已经极度麻木,听到温如慕的话,她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微笑,说道:
“有必要这么着急吗?傅御风又不会跑了。”
温如慕火气又上来了,指着温凉破口大骂。“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盯着南城塆这个项目,河岸集团就如同一匹强势闯入国内市场的黑马,有钱有能力,想要做这个项目轻而易举。但偏偏傅御风现在还没有向社会各界宣布项目开工的意思。谁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万一他本人根本就不想来做这个项目,我们现在还不行动的话,等着吃土吗?你听我
的,现在立马去找他,如果这个项目谈不成,你就给我滚出温氏!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我们温家没有你这种吃里扒外的女儿!”
温凉安静的站起身,轻轻地拍了拍身上染上的灰尘,眼睛盯着脚下的地面,微微有些恍惚。
“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温如慕的神色缓和了些,刚想要交代些什么,温凉却已经转身,脚步不停的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温如慕盯着温凉的背影,眼神阴鹫,狠狠的啐了一口,说道:
“呸,贱骨头,非要打着骂着才肯听话!”
温凉从总裁办公室出来以后,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司拿东西,直接坐电梯下到一楼,在前台小姐诧异的目光中,只穿着一件毛衣,迎着瑟瑟的寒风就出了集团大楼。
她浑身麻木,甚至感觉不到外界传来的寒冷,眼神空洞的往前走着,心底抗拒着温如慕的话。孔叙白刚从荷兰飞回国。本来一个星期就能结束的工作,因为万寿的突然退赛,在国际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为了处理舆论带来的影响,以及平衡选手的心理,大赛重新
针对参赛的作品进行了专家评定和大众投票环节,直到昨天才将所有的工作圆满落实。孔叙白听说温凉就是住在这座叫做东城的城市,不得不说,东城的冬天很美,马路两边种的是两排整齐的银杏,寒风一吹,金灿灿的银杏叶子扑簌簌的往下掉,落在地上
一层金黄,十分的赏心悦目。孔叙白一想到待会儿就可以见到温凉,心底里就抑制不住的开心与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