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哪那么容易死?”温言莞尔一笑,“不过你说和谁说的什么一样?”
“他们说,祸害遗千年呀。”米婷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所以你不可能死得那么容易。”
温言顿时一僵,目光转移到虚清儒脸上:“你说的?”
后者壮躯一颤,赶紧退开两步:“那什么,天罚坑师叔祖你也知道位置,我就不跟着去了。”一个转身,往村子里奔了回去。
米婷怔道:“他跑什么?”
温言板着脸道:“他怕被我揍死!”
米婷愕然道:“可是很多人都说过这个,又不只是他,像清岁哥……”
温言眯着眼睛望着那边的年轻人:“虚清岁,你给我滚过来!”
那年轻人脸色微变,却没像虚清儒一样逃,大步走到他面前。
米婷吓了一跳:“你要干嘛?”
温言一脸恶相:“没事诬蔑长辈是祸害,我今天要一正家法!”
米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清岁哥比你大了好几岁呢,你还说你是他长辈?”
“谁告诉你年龄论辈?”温言反问,“要是有个老头生了个儿子,儿子又生孙子,孙子又生曾孙,最后老头突然疯了,招了个才十来岁的关门弟子,年纪比老头曾孙还小,你告诉我,曾孙该叫关门弟子是什么?”
米婷都听傻了:“啊?”
“算了,你这小脑瓜也搞不明白,说也白说。”温言再不理她,看向虚清岁,“你师叔祖我好歹也救过你的命,竟然敢在我背后说我坏话。”
虚清岁绷着脸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温言咬牙切齿地道:“再说一遍?”
虚清岁一挺胸,昂然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旁边米婷这几天一直是由虚清岁照顾,怕温言发怒做出什么不利举动,慌忙拉后者:“温言,他……”
“我们家事外人不得插嘴!”温言不客气地打断她,目光仍盯着虚清岁,“有本事再说一遍!”
虚清岁热血上涌,叫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乖!”温言突然笑容绽放,伸手在他头顶上像摸小猫似地摸了两下,“这么多年,你小子终于肯乖乖听师叔祖一回话了,哈!”
虚清岁一愣。
米婷一愣。
温言转头对米婷道:“我去受罚了,三天后再见面吧。”
米婷一把拉着他:“什么受罚?”
......
从村子北边的草地上穿过,立刻进入山脚一边不见天日的山道。
米婷左转右转,不断看着两旁和顶上的情况,咋舌道:“这里好阴森。”转头看时,外面的阳光灿烂和这里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
两旁的树木都不知道是什么种类,与其说是树,更像是某种藤蔓,但顶端却升出了明显的枝叶,将上方完全遮蔽。
不过更让人觉得不安的是,脚下的路也是完全由这种藤蔓状的树木组成,一条条粗粗的树身横拉竖铺,形成了还算比较平整的小道。
温言满不在乎地道:“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吓傻了,不过第一百次来的时候就无所谓了。”
刚刚米婷已经听说了“天罚”是惩罚,不禁瞠目道:“你被罚了一百次了?!”
这得多可恶,才会在十年间被罚这么多次!
旁边的虚清岁面无表情地道:“他是说,第一百次开始就完全没感觉了,不是说他只来过一百次。”
温言重重一掌拍在他肩头,赞道:“还是你懂师叔祖,具体次数我也记不清了,反正从到这里的第三个月开始,我就基本上保持着虚家村最高的进天罚坑次数,平均算算,大概能在每个月五次左右。”
“五……”米婷已经完全说不出来了。
一个月五次,一年十二个月,十年!
那就是六百次!
这家伙已经不能用“可恶”来形容了,那简单是“罪大恶极”!
三人一路前行,顺着小道走了十多分钟,前方霍然开朗。
在入口处,虚清岁一把拉着米婷:“别进去。”
米婷愕然看向里面。
那就像是这通道突然被扩大了数十倍,上方的林叶仍是那么密不透风,下方则形成了一个除了他们这出口外再无通路的“房间”。
温言对米婷道:“怕凄惨就别看了。”
米婷下意识地道:“怎么个罚法?”
温言一笑,踏了进去。
几乎是在他刚踏入的瞬间,整个“房间”内忽然微起奇怪的抖动声。
虚清岁拉着米婷退了两步,说道:“千万别进去。”
米婷吃惊地左看右看:“这是什么声音?”
随着温言的越走越深,那抖动声越来越响。当他走到“房间”正中时,抖动声达到了最高程度。
米婷突觉不对,看向由树组成的地面,一时骇然。
温言脚下的部分,竟然像有生命般蠕动起来!
这还是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