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能在他手下走十招。”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同时愕然。
这女孩一开口就是这么明显的挑拨,打的什么主意?
这时其它几间屋子内也有几个老者走出来,无不是精神矍铄,有点好奇地打量温言。
光头老者吴景轻咳一声,正色道:“小奕你要胡说也该有点谱,你找个看起来比你还小的嫩小子过来,跟我说他是气功高手?也不怕笑掉大伙儿的大牙!”
姚奕眨眨眼:“你们几个老头儿还有多少人有大牙?不如我们打个赌,你们挑个人出来,和他比比,能赢了他,今天晚上我下厨,给你们做一顿满汉半席。要是你们输了,就接纳他进气功协会,怎么样?”
温言第一个错愕道:“满汉全席我就听过,满汉半席是什么?”
姚奕嘻嘻一笑:“随便取的名字,不要拘泥于细节,只是代指给他们做顿好吃的啦!”
温言目光环扫,只见众老无不精神一振,显然姚奕没有吹牛,厨艺确实不错。
后面一个老者站到前面,捋起了袖子:“这可是丫头你说的,我来!”
姚奕回头朝温言使了个眼色,眨了眨眼。
温言恍然,知道她在为自己加入气功协会帮忙,踏前两步,拱手道:“请教前辈尊称大名?”
老者比他还要高半头,身材高大,剑眉虎鼻,自有一股慑人气势。他爽朗地道:“年轻人别这么多礼,大家都叫我老周,来,我练‘合宗道’四十年,先说一声,你心里有个底。”
温言微讶:“合宗道是什么?”
那高大老者老周笑道:“没两句就漏底了,练气功的能不知道合宗道?算了,华夏四大宗之一,也算是挺有名气的气功流派了,明白了吗?”
在岭南学艺时,温言唯一学习的就是养息功,而因为“内外之争”,所以对关千千所会的金刚拳也是挺有研究。但除此之外,老头禁止他学习其它一切拳术,以免影响他的养息功进度。因此,尽管虚家藏书楼藏书万千,包罗万象,温言看得虽多,连阴阳采补这种邪术也知道一二,但对于武术一门,几乎没有涉猎。就连和罗准、李崇复相斗时用的太祖长拳,也是他临时找了本拳术教材自学的,底子仍然是养息功的底子。
也正因此,什么合宗道、华夏四大宗他都不知道,不是老周解释,他还不知道原来气功路数有这么多。
老周一个仆步,双臂前后分展,喝道:“来!”声如洪钟,极有穿透力,足见气功修炼已经有了相当的火候。
温言却摇头道:“和老人家比拳脚,我占了年轻的便宜,胜之不武。不如我们换种比法,既文明又不伤和气。”
老周收势,奇道:“什么比法?”
“气者,体息也。”温言慢条斯理地道,“分为两种,一是内气,二是外气。外气者,呼吸吐纳之息;内气者,血脉之流。周老身为气功爱好者,应该知道内气修炼达到一定水准,是可以影响外气,也就是我们的呼吸。说通俗点,影响肺活量和。”
老周当然明白,恍然道:“你想比闭气?”
温言指着旁边一个水缸:“咱们把脑袋埋进水里,看谁忍的时间长,怎么样?”
老周大讶道:“小伙子很有胆色,行!你先来。”
温言微微一笑:“不如周老先来。”
老周点头道:“年轻人还挺有礼。”
哪知道温言却道:“不,我只是怕我先来,会打击周老的自信心。”
“好狂的口气!”老周双眉一挑,“我还真有了点兴趣,看你到底凭什么敢这么狂,我先来就我先来!”
包括姚奕在内,众人无不好奇地围了过去。
水缸内是几乎满缸的冷水,温言淡淡地道:“气温六度,这水可不好受。”
老周哈哈一笑:“你一定不知道我老周每天都要在漠河里游上十里!”蓦地一个深吸气,俯头入水,直没至颈。
温言也不禁微微动容。
来前他就查到过,漠河市的命名,是因为市区外有条叫漠河的大河,能在那里游十里,还是每天都这样,这老头的身体素质非同一般,而那显然是他学习的合宗道气功的作用。
姚奕看向旁边墙上挂着的大钟。
上午十一点零四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众人无不平心静气,静等结果。
唯一一个耐不住的是姚奕,不断转头看墙上的挂钟。
一般正常人屏气时间约在一分到两分钟左右,肺活量大的顶多支持个三分钟,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士,可以达到五分钟甚至更多,可是老周下水,这会儿功夫已经轻松达到七分钟了!
要不是看他抓着水缸边沿的手偶尔要动一下,她搞不好还会以为他已经没气了。
哗啦!
老周终于从水缸内拔出头来,抹了把满脸的水珠,气定神闲地道:“多少时间?”
姚奕看看墙上挂钟指着的十一点十二分,心服口服地道:“我算是服了,气功原来还真有用处。八分钟,老周你可以去参加闭气大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