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处散步,简直一刻都不能停下来。平均算一下,每天她得走十到十二个小时左右,我要是阻止她,她就会变得很急躁,跟我发火。”
温言沉吟不语。
林原祥接着道:“我想到了那老头,就去医院找他,才知道他不是医院里的人,只是医生找来做医学交流的民间异人。但是等我根据医生给的地址找到了那老头的家时,却被拦在外面。我想尽办法要进去找老头,最终却只得到老头一句回应。”
温言问道:“说了什么?”
林原祥涩然道:“他说,治疗是出于仁心,但是变成这样是对我的惩罚。”
温言微微一怔,随即恍然。
那老头原来并没有对林原祥和他争吵的事无动于衷,所以表面治疗,其实却是暗施手脚。
“我多方调查,最终只能无奈放弃。无论是拼家世还是什么,我都跟那老头的家族相差太远,要想请他救治是没办法了。”
林原祥一脸无奈,“而那时起,我妈情况越来越怪异,到了三个月左右,竟然一个字都不说了,只会发一些简单的拟声,而且活泼异常。最怪异的是,她走路时再不像正常人一样,反而更像猴子那种走法,我带她去进行检查后,医院给出诊断结果,说她身体里出现了非常罕见的返祖现象!”
温言一呆。
返祖?
“医院对那根本没办法,最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我不敢放我妈出去,就把她关在家里,不让别人见,以免她被别人视为异类。为这,我把亲戚都得罪遍了,林某人不孝之名在外远扬,都以为我###我妈,却不知道我的苦衷。”
林原祥脸上又浮起苦涩笑容,“这两年我什么办法都试了,都没办法治好她,现在厨房里还有我这次去南方求来的一个偏方,但吃了这么多天,还是没半点效果。唯一可以值得安慰的是,她现在至少身体健康。”
温言俯视地上的林母,忽然道:“为什么找我?”
林原祥坦然道:“两个月前,我看到过一则关于气功治疗疾病的新闻,所以动了心思找气功高手帮忙。于是我去了武协,找到气功协会的会长,但他说,一般人学习气功只能达到‘自我强健’的目的,只有极少的人可以做到以气功治疗别人,而气功协会里没人有这种能力。从那时起我就不断留意遇到的气功师,只要有人会气功,我就会向他求教。只可惜这两个月我一直没找到时合适的人选,直到遇到你。”
温言讶道:“你连问都没问,就知道我能治你妈妈?”
林原祥肃容道:“原本我不知道,但是刚才你一眼就看出我中了毒,足以证明你的能力。温兄弟,不,温大师,求你了!只要你能治好我妈,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温言凝神看着地上的林母,忽然蹲了下来,探手按到她的额头上。
林原祥殷切地看着他:“温大师,你看……”
温言忽然一声轻咦,手从林母额头移到她颈后,讶道:“她脑袋里有东西?”
林原祥一震道:“大师就是大师!是的,我妈后脑处有一根大概两厘米左右长度的细针,正是当时那老头给扎进去的。那老头说,只要能取出这针,我妈就可以恢复正常,但医生却说不能随便取出,因为取的过程很可能会给我妈的脑神经带来永久性的伤害。”
温言大感诧异。
一般用针者绝对不敢在人头内乱留针具,因为那极大可能会造成中针者的死亡,但这一针的位置却刚刚好,不会伤及林母的生命,无论用针的手法又或者位置的选取,都超出一般人的认知。
更奇特的是,一根针就能使人“返祖”,这种事闻所未闻。
那老头看来是个用针高手。
脑中忽然闪过孙思远的模样,温言站起身,摸出手机,翻出孙思远的号码,拨了出去。
这方面的事,问那家伙可能会比较好。
林原祥忍不住开口:“温大师……”
温言抬手止住了他,把手机放到了耳边。
片刻后,电话接通,那头孙思远的声音传来:“主人?”
温言开门见山地把林母的情况说了一遍,包括脑中有针的情况也一并说出,最后才问道:“照你的经验,那老头的话有几分可信?”
另一端的孙思远诧异道:“一根针让人返祖?这事我真没听过,那位老者叫什么名字?”
温言把手机拿离耳边,转头问林原祥:“那老头叫什么?”这家伙既然都找到人家家门口去了,不可能不知道名字。
果然,林原祥毫不犹豫地道:“他叫游书群。”
温言一呆。
姓游?
他把这名字转告孙思远,后者在手机中失声道:“什么!是他!”
温言疑惑道:“你认识?”
孙思远的声音凝重起来:“是他说的话,那绝对可信。还记得游神渊吗?游书群是桂南游氏这一代的族长,也是游神渊的父亲,号称‘针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