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道理我明白,你再想办法吧。”温言当然明白他说的是真。
“我想?那你呢?”烈恒听出点问题来。
温言苦笑起来:“我要做一个蠢货式的尝试,为的是我曾经答应过的承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白石铃香的旁边。
烈恒大讶道:“别告诉我你还想尝试救个死人!”
温言伸手按向她颈侧:“天命难违,但我既然答应过要保护她,就得做点尝试。就算要放弃,也得等我完全确认她死得无可救药再说。”
烈恒发觉自己越来越难理解这小子。
他到底脑子里装的什么?前一个时间点还说什么人命由天,下一秒却要逆天行事。
白石铃香的呼吸已经完全停了,心跳中止,但脉气却还没消退。
烈恒走近他旁边:“我检查过她的情况,两个小时前就已经死透。”
温言收回手,冷静地道:“不,仍有一丝希望,我可能会长时间没有反应,记着不要碰我。”
烈恒一震道:“她还能救回来?”
温言摇头道:“我无法肯定,可能救得回,也可能救不回,我只能尝试。”像这样去“救”一个在医学角度已经死亡的人,他也是经验匮乏,没法给出答案。
烈恒一伸手,按住他肩头:“你要想清楚,无论你是否能救回她,你的体力一定会大量消耗,在这里没有任何的食物和水补充,你能撑的时间会大幅减少。”
温言不是不明白这道理,撑得越久,越有希望被人救出去,但他曾答应过白石铃香要保护她,就不会违背。
深吸一口气后,他探手按上她腹部。
白石铃香是被人勒断了气,想要救她,必须先刺激她的心脏,假如这根本的一点做不到,那后面的也不用做了。
……
两天后,地下室内。
烈恒皱眉看着平排躺在床上的两人。
自给白石铃香连续做了近五个小时的推拿后,状态渐渐摧颓的温言终于撑不下去,翻倒在床上睡着。
那之后到了现在,他一直没醒。要不是烈恒检查了他的脉搏,清楚他只是在沉睡中,说不定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而另一边的白石铃香竟奇迹般地恢复了心跳,虽然仍没睁开眼,但显然绝对不是在死亡状态。
烈恒从未见过有人可以连死人都救得活,但温言没醒,他也只好把疑惑困在肚子里。
扬声器里再没动静,显然隐魂的人都已经离开。
这两天里烈恒想尽了办法,但却没找到出去的辙。他甚至尝试了强行破壁,但墙后的硬土让他明白那只是徒劳,凭人力根本不可能徒手挖出一条通道,更不用说是在没有粮食和饮水补充的情况下。
忽然之间,一声细微之极的###传入他耳中。
烈恒移目到白石铃香身上,只见后者眼上的睫毛微微###,显然是醒了。
睁开眼时,白石铃香眼神涣散,看什么都觉得有重影。
烈恒说出了两天以来的第一句话:“你醒了?”
白石铃香又闭上了眼睛。
不是她不想回应,而是一股难言的疲惫感袭来,令她不由自主地合上眼帘,昏睡过去。
烈恒探手查看了她的状况,发觉她脉搏仍弱得要命,保持在将死未死的状态,不由皱眉。
她的情况似乎很危险,但温言还没醒,他又不清楚温言是如何救治的白治铃香,不敢擅自插手,也不知道该如何插手。
就在这时,扬声器中忽然传来一声杂音。
烈恒一震,霍然转头。
“喂喂?”那头传来说话声,像试音般,随后道,“没回应,可能是坏的。这个是通到哪的?”
烈恒立刻听出是小酥的声音,喝道:“小酥!”
哪知道原本应该可以传声回去的扬声器中,却没小酥的回应,反而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哥,我只是个普通人,收钱帮忙打杂,哪知道这个啊!这些房间我连进都没进来过……”
烈恒脸色瞬间剧变。
这是佐佐木次郎的声音!
奇怪,他怎么会和小酥在一起?难道在过去的两天里,外面发生了什么意外的变化?
小酥的声音再传过来:“阿隆,查一下这个话筒的线路布置,看是通到哪里。”
一个稳重的男声答应了一声。
佐佐木次郎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挣这种没来历的钱了,求求你了……”竟然极尽可怜之事,完全看不出之前那种杀手大师的风范。
烈恒尝试着再叫了几声,外面的人显然没有听到,心顿时沉下来。
之次堂木贤二说话时,这话筒是双向的,现在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们把通话线路给搞坏了,使从内无法向外传声。而佐佐木次郎会在这里,显然也是不怀好意,否则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装成这孙子样,跟小酥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