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冻肉”之中极深,我用力扽了几下,竟然沒有将那短刀拔下來。
这下我倒是不禁感觉到了奇怪,这些冻尸本來就十分的坚硬,按照以往的话,我这一刀根本就无法砍进那冻肉之中。
更不会造成现在刀砍进去竟然拔不出來的局面。
“莫不是老子的力气又大了!”
我这心中一边嘀咕着,一边手上再次用力,想将短刀从那“冻肉”之上彻底的拔下來。
然而,我这猛然再一用力,非但沒有将那短刀拔下來,竟然连刀带着那块儿“冻肉”一起就给拽到了我的身前。
也正是我这用力一拽之后,我方才感觉到拽过來的这块儿“冻肉”的份量还着实不轻。
沒再多加犹豫的,我伸手就将那块儿“冻肉”按住,准备着将砍在其上的短刀拔下來。
这伸手按过去,我才发现被自己拽过來的原來是一具“相对”的完整的尸体。
这尸体的一只冻的僵直的胳膊直向前探着,手指扭曲的张着,所以刚才我经过时,才会正好被其勾住了裤脚。
刚才我这一刀是恰好砍在了这具尸体的肩膀之上的。
由于我这把短刀十分的锋利,因此即使那冻尸身上穿着厚厚的登山服,还是被我这一刀破衣而入,砍在了尸体肩头肌肉最为结实的部位。
我伸手向下,按住这尸体的胸口处准备借力将短刀拔下來。
然而,当我伸手按住尸体胸口一用力之后,我却不禁当场就愣住了。
从我的手上竟然传來了一种略微发软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按在一块儿从冰箱中拿出來不长时间的猪肉之上。
“不对啊......”
我愣住的同时,不由得在心中嘀咕道。
这些尸体可都是十几年前的了,这么长时间早该冻成冰坨子了,跟那些坚冰也差不离儿的,怎么会伸手按上去会有发软的感觉呢。
心中嘀咕着,我再次伸手向着刚才按住的尸体胸口使劲儿的按了按,手上的感觉还是一样,的确是一种按在消化的冻猪肉上的感觉。
“妈的!”
略一思索,我不由得低声骂了一句。
开口的同时,我已经将强光手电摸了出來。
也沒再多想,我将手电迅速的拧亮就向着刚才我伸手按住的尸体胸口处照了过去。
强光亮起,长时间的处于黑暗之中的我,虽然不是正对着光源,但是还是眯起了眼适应了一下。
随即,我皱着眉头快速的眨了眨眼,紧接着就看向了手电光照亮的地方。
手电光正好是照在了那具尸体的胸口处,在那尸体的胸口正中,我看到了让我觉的尸体发软的原因。
在那尸体的胸口正中,有一个相当骇人的扁圆形伤口,透过那个骇人的伤口,我甚至于能看到胸腔之中被绞碎的心脏。
盯着尸体的胸口处,我好半天都沒有说话,甚至于我的手电一直都沒有再熄灭,而是长时间的照在尸体胸口处的那个伤口之上。
事实上,此时的我的眼睛并沒有在看着那个骇人的伤口,而是一直盯在那尸体身上所穿的登山服的lo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