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随口附和,毕竟表面工作要做好!
杜奕想了想说道:“好吧,也罢,既然曹大人如此自律,是我等楷模,按照曹大人的意思做便是!”
曹大人高兴了,这是什么,这是信任自己,有了一把手罩着他的路就宽了,在长明府能奈何他的人就没有了!
闵强心中又泛酸了,不过心中很是赞同曹阔的做法,他同样不希望赵顺能投靠新主,可是他们二人哪里知道,此刻赵顺心中对他们只有恨意,什么狗屁的联盟,已经得到了知州大人的认可,还不誓死效命,自己单枪匹马始终上不得台面,需要找到大树,之前以为知州大人是过江龙,所以三人联盟防备,此刻天平倾向自己,不上就是傻子了!
“曹大人,眼下快要秋收了,赋税也要提上日程,赋税那是国之根本,万万不可松懈!”
曹阔眼睛撇着杜奕,可是应下的话,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能这么办,总不能说赋税春耕的时候收过了,已经被常知州拿走了,这样的话自己在这个知州大人眼中岂不是无能!
眼珠子一转说道:“禀大人,收缴赋税需要缓上一缓,年后下官与赵大人和闵大人奉命已经收过赋税!”
这一下子赵顺就恼了,合着你是真不盼着我好啊,大人命你收缴赋税你收缴便是,非要拖我下水,真当我好欺负似得!
不过赵顺还算理智没有当场发火,只是眼神恶毒的看着曹阔,而闵强脸上也不好看,开玩笑,被自己人摆了一道能好看才怪!
杜奕觉得火候到了,便装作沉思的模样道:“哦,原来如此,既然如此就由府库出资购置一些农具,协助秋收,算是对百姓的补偿好了!”
“大人,万万不可啊,如今府库空空,那里还有银两啊,就连本月的俸禄都支不出!”
杜奕脸顿时就绿了,开玩笑,本来准备自己拿出一笔钱给赵顺下套,可是没想到府库竟然没钱,这数百万人的州府府库竟然没钱,难道还要自己来补贴,杜奕不憋屈才怪!
“钱,钱那去了!”
杜奕这次语气就有些生硬了,曹阔额头上都出了一层细汗,其实倒不是他怕,账面上的事情绝对天衣无缝,只是对面前的知州有些忌惮,纠缠起来麻烦颇多!
“大人,回头我让账房拿出一年的收支!”
“罢了罢了,都退下吧!”
曹阔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蒙混过去了,至于自己在知州大人的心中如何已经不重要了,其实他已经有了身退之心,只要在这关口上不出问题他就算成了!
长明府在曹阔的眼中就是一个火山口,在没有人掀盖子的时候,一切与平常无疑,可是若是被杜奕查出什么,那么里面事情大了去了,这些年干的那些勾当别人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么,所以离开长明府只是一个时间问题,曹阔之所以留下只是在有限的时间中狠狠的劳上一笔,然后远走他乡!
众人离开后,杜奕便开始修炼不想其他的,事情已经这样,能做的就是稳坐钓鱼台,等待一只只大鱼上钩,慢慢的铲除这些垃圾,能拉拢的拉拢,不能拉拢的慢慢抹除即可!
数日后的清晨,赵顺三人来到了州府衙门,杜奕吃完早饭才见赵顺三人,在怀中取出一叠银票,每张银票都是一千两面值,这是朝廷内府特制的银票,只有朝廷的官员才可以兑换!
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则可以在官员兑换银票时对官员的财政有些大概了解,二则固有的圈子内使用无法造假,一旦发现假银票可以很快的查到来源,保证内府银票的信用度,这也就是皇家内府银票!
足有百张一千两面值的银票,这就是十万两银子,说实话并不多,不过如今的长明府的府库中的家当也值不了一张的面值,说起来多么讽刺,一个州府衙门竟然穷到这般地步,数百万人的赋税如今被挥霍的仅剩不到一张千两面额的银票,可以想象这长明府已经烂透了!
杜奕将十万两银票递给了曹阔,曹阔心中颇为激动,而一旁的赵顺见此赶忙说道:“大人,发下两个月响钱这里就剩下四万八千两银子!”
杜奕心中寻思着,这厮还真会算账,不过也不计较,他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这可是我动了关系才拿到的银两,此次剿匪尽量抓活的,告诉手下的兄弟,杀敌一人赏银五两,俘虏一人赏银十两!”
这些赵顺有些迟疑了,开玩笑,抓活的,他还有命么,这些绺子剿了也就剿了,若是留活口万一供出自己,那么岂不是自掘坟墓!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要做的只是一个姿态而已,生死无关,活的就压倒城门口午时开斩,你不必多想!”
赵顺这次听明白了,搞了半天是这么回事,大不了讲这些人割去舌头,说不出话就一切万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