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这里干脆成了宗学所在。
“快看,张愣子来了。”门口几个同宗的孩子,纷纷的大喊着,一溜烟的跑进了宗学内。
宗学内,大多都是家境一般的同宗学童,而且年龄和张牧一般大小,在这里接受启蒙教育。
起初张牧到了这里,难免会别欺负。
不过,张牧可不是一个能被人欺负的人,对于这群熊孩子,拳头可是硬道理,打了几架之后,将这里的几个熊孩子揍的屁滚尿流,他们自然也不敢再对张牧如何。
再加上张牧一向装傻充愣,先生都很少责备,他们自然气焰更加低迷,到了现在,根本不敢去惹张牧。
松纹打着油纸伞将张牧拖到了宗祠内,便松了一口气道:“少爷,您可别在里面惹是生非,不然小的的屁股又要开花了。”
“大头,大头,下雨不愁,别人有伞,我有大头。”张牧目光游离,提着装着笔墨纸砚书籍的篮子,便晃悠悠的走进了宗学之内。
进入学堂,里面一片哄闹,都是十多岁的孩子,大一些的不过十五六,正是玩的时候。
张牧径直走到了学堂最后面,属于他的桌子上,刚把东西放好,顿时整个学堂内鸦雀无声。
这个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个四十多岁,身材消瘦,穿着一席灰sè棉布交领窄袖儒袍,头戴老人巾中年男子。
这个人便是宗学的先生——王宏泰。
王宏泰干瘦的脸颊上,须着几缕飘逸的胡须,一脸严肃,手里一手拿着戒尺,一手拿着《大学》环视一圈,淡淡的说道:“年已经过了,入学就要收收心,一会我会逐个询问给你们布置下的功课。谁要是没有完成,仔细你的手掌。”
说完,下面的这群熊孩子人人都低着头,急忙翻书。
而张牧根本无视这一切,干脆爬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昨天晚上后背火辣辣的疼,又在父亲的牌位先跪倒了子时,回到房间之后,又看了背了半夜的书,早就支架不住了。
睡梦中隐约听啪啪啪打手掌心和熊孩子哀号声。
“少爷,吃饭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便被松纹给摇醒,张牧揉了揉眼睛,刚要伸个懒腰,便牵动后背,顿时后背火辣辣的剧痛,当下让张牧清醒过来。
松纹看张牧醒来,扔下了食盒便出去玩耍。
张牧一看窗外,已经是中午时分,学堂内已经只有寥寥数人。
打开食盒,里面只有小半碗的白饭和几个油腻的空盘子。
周姨娘虽然想让张牧死,但是到底在外面上学,脸面还是要的,每次都四菜一汤的准备好。
只是,这些下人们当张牧是个傻子,早就不把张牧放在眼里,偷吃张牧的午饭,已经是经常的事情。
“果然又只剩下白饭了?”这个时候,一侧突然一个娇滴滴声音说道。
张牧一回头,便看到一个和张牧的年纪一般大小小萝莉,她梳着双丫鬓,刘海微微有些天然卷,外面罩着红sè碎花比甲,里面套着红sè棉袄,皱着秀眉,一脸愠sè的爬在窗户上。
这个小萝莉肌肤白皙如玉,似乎吹弹可破,元宝一般的可爱耳朵,小巧的鼻梁略带弯曲,有着浓郁的外域风情,尤其是她睫毛纤长,眼窝深陷,一双闪亮蓝sè眸子宛若夏rì浩瀚璀璨星空,就凭张牧前世糜烂的生活,阅女无数,他便断定,这小丫头绝对是个美人胚子,而且还是一个略带波斯血统混血美女。
话说这个小美人乃是王宏泰的宝贝女儿,小名唤他巧儿。
王宏泰生在元末泉州一个诗书之家,而泉州当时是全世界最大的贸易港之一,有大量波斯商人在那里居住。
那个时候的王宏太,家境落败,作为第四等人南人只能当个杂役,于是便在一家商行内当计帐先生,从而结实了巧儿的母亲。
明初之后,太祖皇帝对蒙人、目sè人恨之入骨,屠了泉州城,王宏泰举家一路逃命,到了永康,随后才结实了张牧的父亲。
只是,家里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而王宏泰和妻子感情颇深,没有纳妾之意,便视这巧儿如同掌上明珠。
王宏泰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当先生,便是张牧父亲一手促成,早先是王宏泰落魄,宗学给的费用也不算低,而有了功名之后,他又极其喜爱小孩,便继续在这里教书育人。
这些年张家子孙,大多都是由他启蒙,故而,他在族内也颇有一些威望。
更加重要的是,王宏泰曾经是院试案首,有廪生资格,族长看他德高望重,又有功名,而他又成rì里和孩童为伴,自得其乐,族长自然更加欢喜放心他在这里了。
此刻的张牧,擦了擦鼻涕,憨憨的朝着巧儿一笑。
“别愣着了,我娘喊你吃饭去。快点。”话音一落,巧儿便一溜烟的离开了。
张牧深吸了一口气,成败就看今rì!起身便朝着宗学大门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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