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晚上,g榻边上,站着一堆人。
严永年、严刚、严素、严厉自然不用说,李云昌身穿着一身甲胄,也在这里,自然不用说坐在一侧锦凳上的朱元璋。
房间里还有一个大夫,须发花白,用手摸了摸张牧的额头,转身弓腰道:“陛下,热已经退了,应该无大碍。”
创伤最忌讳发炎,尤其是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年代,几乎能要了人命,退了烧,便是好转的迹象。
张牧昏昏沉沉,听到大夫这么说,知道自己捡回来一条小命,心里顿时放松下来。
朱元璋听到之后,欣慰的点了点头,一言未发,便转身朝着房间外而去,李云昌等人急忙跟着出去了,片刻后,房间就还剩下了严家兄妹。
“你可感觉好些了么?”严素急忙蹲下身子问道。
张牧恍惚之中,看到她眼圈有些红肿,平日里耀武扬威的那股子劲不见了,一下变的低眉顺眼的,让张牧还有些不适应,于是虚弱的道:“功高莫过救主,这次哥们赚大发了。且要好好活着,不然就亏了。”
严厉和严素听到这里,都不由一笑,严素娇嗔道:“都什么时候你还这么贫。你也有些太孟浪了,好在这两刀都不致命,万一砍在要害上,你那里还有命在?且不说别人,你家里老族长要是知道了担心不担心,就是我们看着……。”
严素说道这里,觉得有些不妥,顿时羞的脸颊通红,不再言语。
严厉站在一侧,听着严素说这番话就跟做梦一样,成日里看着假小子活蹦乱跳的,怎么对张牧这么温柔体贴,心里暗暗赞叹张牧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此刻,蒋?从大门外匆匆进来,脸色苍白,嘴唇都有些发紫,看到张牧已经醒来,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说道:“哎呀呀,你可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非上吊了不可。”
这件事祸从锦衣卫来,毛骧伏诛,必定锦衣卫有一番腥风血雨,蒋?此刻来,一定是有大事要跟张牧商议,张牧便说道:“严素,历兄,你们先去忙吧,我和蒋大人说说话。”
严厉和严素都是明白人,再一看平日里趾高气昂的蒋涵如今站在那里双手都颤抖,便急转身出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蒋?等人走了之后,迫不及待的问道。
他乃是两个时辰前才接到了消息来义丰乡护驾,朱元璋并未见他,只是李云昌传了朱元璋口谕,又不见毛骧,跟严家的下人们打听了一下,顿时吓的魂飞魄散。
可是他不知道事情经过,着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好容易等到张牧醒了,就急忙过来打听,以准备对策。
张牧将事情始末跟蒋?说了一遍,听的蒋?额头都出了一片冷汗,当下坐在那里,怔怔的不出声,朱元璋到现在都没有下达任何命令,只听说李云昌派了斥候去江浙指挥使司传令,天威难测,谁知道朱元璋要怎么对付锦衣卫?
如今的锦衣卫已经内忧外患,被毛骧这个一搞,真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张牧看蒋?已经是六神无主,估计蒋?根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他还满心在为锦衣卫东山再起做准备,结果毛骧作为锦衣卫的指挥使竟然带头忤逆,这就好比五雷轰顶,天塌地陷。
“大人,这件事恐怕是纸不包住火,陛下只要回到了应天府,必然会传的沸沸扬扬,加上我们这些年积威在外,早就引起了众怒,到时候我们便成了众矢之的,陛下纵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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