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人您就放心吧,我们兄弟几个,每天晚上都在那里装哭,要么就敲他家房门。扰的他家鸡犬不宁,早就快疯了,就等大人去解救他们呢。”那个属下抱拳笑道。
“办的很好,等事情完了,张旗总自然有赏。”陶行昌说完,便回头对着慧空道:“我说的办法,你可都学会了?”
“大人,老衲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老衲这辈子,就没做过坏事,万一穿帮了,那不是坏了大人的事么?”慧空难为的说道。
陶行昌一听就皱起了眉头道:“你给我少来这套,平时做法事骗钱的时候,也没见你脸红过,非要我把你老底儿都给兜出来么?别给脸不要脸!”
慧空一听,当下老实了,急忙尴尬的笑道:“那贫僧就去试一试。”说完就开始装扮起来,戴上毗卢帽,身披锦斓袈裟,手持黄铜禅杖,一摇三晃的朝着合德乡去了。
在合德乡东侧的宅院内,王员外背负着双手,焦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的妻子武氏捏着手帕,一个劲的啼哭,扰的王员外是心烦意乱。
他今年五十有三,家里世代读书,家境殷实,只可惜传到他这一辈,人丁稀落,本来有个儿子,得天**折了,后来又娶了一房小妾,可是一直没有生育。
如今家里就有个宝贝女儿,上有七十三岁老母亲,可就这几天,跟见了鬼一样,家里夜夜有人啼哭,要么就有人敲门,结果,把他老母亲给吓病了。
如今躺在床上胡言乱语,不吃不喝,家里的下人也是夜夜不敢睡觉,弄的整个府邸,鸡飞狗跳,此刻束手无策。
听到妻子啼哭,便不耐烦的喊道:“你在这里哭有什么用?是该侍奉在娘的身边端茶递药,伺候着才是,这点道理都不懂?”
“我怎么不懂?是你娘把我给赶出来了,非要说我断了你们家香火,说我是不祥之人,我这里还一肚子委屈,你反倒说起来我?”武氏一听就不干了,当下一拍桌子喊道。
王员外焦头烂额,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厮匆忙进来道:“老爷,外面有一个和尚,自称是金华府大佛寺主持慧空。说是有要事要见老爷。”
“慧空?”王员外听到这里,当下一喜,他笃信佛教,大佛寺是金华府有名的大寺庙,他曾经还捐过香油钱,给他母亲点过长生香,自然知道,当即道:“快请进来。”
武氏听到这里,也赶忙出去了,古代男女有别,要遵守妇道。
片刻后,慧空和尚手持黄铜禅杖,一步三晃的晃进了王家大厅,见到王员外,他将禅杖树到了一边,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王员外许久不见,身体还好?”
“哎呀,慧空禅师,您怎么亲自来了?”王员外赶忙问道。
“善哉善哉,贫僧前太天晚上在我佛面前诵经,突然得到了我佛提点,说是合德乡王家几代都是善男信女,笃信我佛,如今被魑魅骚扰,故而派贫僧前来渡化。不知道府内最近是不是不太平?”慧空笑问道。
王员外一听,目瞪口呆,赶忙道:“禅师真乃神人也,竟然未卜先知,实不相瞒,确有其事。如果禅师能够施法除妖,佛弟子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