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海盗行走在烂泥横生的沼泽地里。
距离他不远处正有一头六条腿的大鳄鱼趴在泥水中,用自己阴冷的毫无感情的目光打量着眼前朝它走来的两个家伙。。。
旁边那个拄着法杖,又悬浮在距离地面几寸的地方行走的人应该不好惹。
作为这片沼泽的“常住居民”,在鳄鱼先生有限的记忆中,自己的好多同伴都是死于另一个手握法杖的女人手中。
所以它很谨慎的选择了自己的早餐目标。
那个家伙身旁的人正一深一浅的行走在烂泥地里,看他的动作就知道他不经常来沼泽,一边走还在一边骂,身上又穿的稀奇古怪的。
一看就是个下手的好目标。
于是鳄鱼君开始在烂泥中潜伏,准备等到两人走过来的,给他们一个突然袭击。
快了。
就快了。
就是现在!
“唰”
六条腿的鳄鱼爆发力就是要比四条腿的弱小同胞强很多,在臭海盗靠近它的时候,这凶狠的猎食者张开大嘴就朝他咬过去。
那动作,那姿态,那速度,普通人绝对躲不开这凶狠一击!
这可是顶级掠食者才能打出的致命一击!
“走你!”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在臭海盗的一声怪叫中,赫米特的陷阱靴狠狠的踹在了大鳄鱼的脑门上,让那六条腿的猛兽抽搐着身体飞了出去。
带起的烂泥四处飞舞,却被海盗左摇右摆的躲了过去。
他还举目眺望,看着寻觅早餐的鳄鱼先生在空中划过一道绚丽的弧线,最后砸进了远处的一条小河中,溅起漂亮的水花。
“海盗队再得一分!沼泽队依然0分,再这么下去,我赢定了呀。”
布莱克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扭头看着身旁的埃兰大法师,他说:
“但你老婆什么毛病啊?这世界上有那么多好地方她不去,非要躲在这片烂沼泽里,这片沼泽有什么地方能吸引到她吗?”
“因为这里是暗夜精灵在卡利姆多大陆唯一没有派出哨兵的区域。”
埃兰解释到:
“精灵们厌恶这里的气候和地形,他们从不接近这里,而我的艾格文在年老之后,就变得有些孤僻,她喜欢一个人待着无人打扰的安静。
另外,尘泥沼泽有卡利姆多东海岸的一个魔网节点,施法者们待在这里会很舒服。”
“只是因为这个,而不是因为艾格文女士换上了社交恐惧症吗?”
布莱克环视着四周,打趣到:
“瞧瞧这鬼地方,简直是社恐患者的福音之地,到在这里一整年都不用出门,十年也不会有一个拜访者。
除了环境糟糕一点之外,我这样的社恐症患者都心动了。
不过,这里应该不是个养孩子的好地方吧?
再往南去,住在闪光平原都比这里好啊,最少那里靠近卡利姆多南部最大的城市呢。”
“加基森?地精们的城市太吵闹了。”
悬浮在沼泽上前进的埃兰摇了摇头,他说:
“前面就是水月庄园了,我想艾格文应该已经发现了我们了,走吧,我们过去。”
大法师嘴上说不急,但看他加速闪现越过沼泽的动作就知道,这灵体施法者心里肯定也有一抹期待。
算算他被困在卡拉赞里发疯的时间,他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在清醒状态下见过自己的妻子了。
那种急切的心情布莱克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他没有再说奇怪的话,便加快速度跟了上去。赫米特的陷阱靴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用。
尤其是在沼泽这种地形里。
虽然还是走一步带出一脚泥,但它不会让布莱克的速度降到难以忍受的地步。
在越过一处地形复杂的沼泽后,两人很快看到了隐藏在烂泥沼泽的红杉树之中的一处小庄园。这里就是艾格文隐居的地方,不得不说,这个地方弄得还是很有神秘感的。
它被沼泽环绕,普通人根本进不来。
在庄园四周用泥土和树木搭建出了一个平整的大平台,所有建筑物都在上面,有树木拼合的低矮围墙,在前后还挂着马灯。
那幽白色的光照亮附近,是这片黑暗沼泽里少有的明亮光源,艾格文还修了路,从庄园前方一路延伸到沼泽地里。
她甚至养了花。
就在庄园之外的空地上,姹紫嫣红的大片花朵聚集在那,这些花的香气浓郁扑鼻,正好中和了这边沼泽地中的恶臭味。
庄园中的房间面积不大,但修的非常精致。
红色的砖垒起墙壁,在黑色的屋檐四周还竖立着灰白色的石像鬼雕塑,红宝石做的眼睛看向四方。
若是在其他地方,海盗肯定就当做普通雕塑了,但这是一处强力女巫的庄园,布莱克有足够的理由怀疑,那些石像应该都是会动的。
这意味着任何不请自来的“客人”在觐见艾格文之前,都得通过这六只石像鬼组成的防线,看它们特意被塑造的锋利锐爪和黑曜石点缀的牙齿,就知道这活估计不好干。
“喂,你们两个!别靠近了。”
在两人走向庄园的阶梯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布莱克抬头一看,霍,好家伙,主人出来迎接了。
不过艾格文女士今日的打扮稍显奇特。
并没有穿巫师袍,也没有带法杖,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很合身的女士猎装,黑衬衣绿马甲,下身马裤配长靴,腰带上挂满了青铜做的子弹,手里还提着一杆地精猎枪。
那口径,足以一枪干翻一头六脚鳄鱼了。
白发女巫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狩猎帽,看了一眼布莱克,又看向埃兰,她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但很快又变回了冷漠。
她对准两位客人的枪管扬了扬,说:
“见也见了,现在回去吧!别打扰我的隐居生活。我下午还要去猎鳄鱼呢,最近这附近的鳄鱼活动有些猖獗了。”
“酷,枪炮女巫。”
臭海盗吹了个口哨,又对埃兰挤了挤眼睛,意思是:
你老婆可真棒。
埃兰假装没看到布莱克那欠揍的表情,他耸了耸肩,也不理会艾格文的冷漠,用同样平静的声音说:
“我是来看孩子的。”
“你想看就看?”
艾格文抓着枪,语气不爽的说:
“这么久了,不写一封信,不给一个魔法讯息,连礼物都没带,过来了也不提前通知,孩子都会叫妈妈了却还没见过自己的爸爸。
你这样的臭男人还有脸踏进我的家门?”
“这个我就要解释一下了,艾格文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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