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活很困难。
尤其是在他们那个小小世界的元素已经汇聚成愤怒的复仇之灵而并未被抚平怒火的情况下,那个老兽人正在计划释放被封印的愤怒元素。
因为契约的缘故,我无法告诉你他的想法。
我只能说那是个很有创意的计划,让我这样的元素也感觉到惊讶,不愧是那个世界曾经最强大的萨满。
他对于萨满与元素之间的关系理解太透彻了。
可惜,恶魔的突然到来打断了他的计划,他可能会需要一些小小的帮助。”
“嗯,是的,听起来,他非常需要一名恰好路过,又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英雄呢。”
布莱克摩挲着下巴说了句。
他没有再和灯神说太多。
两个家伙的执行力都很强,在约定好时间后,灯神就跑去忙了。
布莱克也带着不断询问的芬娜离开了山洞。
很快,在从天而降的寒冰吐息和暗影烈焰龙息的两重洗刷下,整个污秽不堪的水晶谷都在这净化的力量面前被覆盖。
它或许需要很久才能恢复到干净的姿态,但这里在今日发生的事,注定不会被太多人知道。
至于暮光之锤...
他们或许会继续存在,但没了古加尔,这些邪教徒们便成一盘散沙,想要再重新聚集闹出大事,就再没有之前那么容易了。
半个小时之后,遥远的东部大陆,荒芜之地的奥达曼遗迹中,正在这里主持发掘工作的穆拉丁铜须正要抽空摸个鱼。
但矮人亲王刚把自己的酒壶拿出来,就听到身后一阵嘈杂。
他警惕的回头一看。
一个带着红色头巾,身体虚幻的古怪细颚龙正从一团垃圾里跳出来。
那家伙用灵活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穆拉丁铜须,最后确认了他的胡须确实是布莱克描述的那种样子。
于是,老加尼的灵体分身从自己破旧的背囊里取出一封信,丢给了摸鱼的矮人,又恶意满满的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放了个臭屁。
带着快乐又恶毒的笑声,消失在了垃圾堆的雾气之中。
穆拉丁一边叫骂着,一边冲出那恶臭冲天的地方。
矮人气呼呼的打开手里的信,把它展开发现是一把很奇特的武器设计图,在图纸下方还有具体的要求和参数。
信纸背面则是布莱克留给他的信息。
“混蛋!这是把我当什么了?”
穆拉丁大口喝着酒,双眼放光的看着手中的武器设计图,他骂骂咧咧的说:
“我可是很厉害的战士,锻造什么的只是我的兴趣罢了,我现在还忙着呢,哪有时间跑去精灵那边再锻造两把元素圣刃啊?
真是个混球,连报酬都不提前说好呢。
呵呵,真以为我会给你白干活?”
“穆拉丁!你在哪?快过来,我们找到了一个之前没发现的密室,里面有些很好玩的东西,快来啊!”
一个粗壮的声音在昏暗的挖掘场下响起,呼唤着穆拉丁去帮忙。
矮人亲王一口喝光了手里的酒,打了个酒嗝,朝身后喊道:
“我有急事,要去一趟奎尔萨拉斯,你们先忙着,我最多一个周就回来。等我回来之前别急着打开那些密室。
我听说这遗迹里有些危险的东西。
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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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格法尔号上,在卡德加的船舱里。
黑袍船医娜塔莉正在为昏迷的迦罗娜治疗,女兽人刺客的伤太严重了,让娜塔莉也花了好久才为她将生命力的流失止住。
在娜塔莉身后,卡德加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兽人。
他眼中的关切和温暖是无法作伪的,让正在收拾药箱的娜塔莉也摇了摇头,在如今兽人和人类的关系下,卡德加的爱情注定无法得到其他人的祝福。
但她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了几句,便提着药箱离开了这里。
卡德加坐在床边,抚摸着迦罗娜已经恢复了一些气色的脸颊,他脑海里回忆着自己和这个女兽人的相遇相识,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差点被迦罗娜刺穿心脏。
那时候的兽人很暴躁。
她处于古尔丹的操纵之下,并不是一个好打交道的人。
两个人一起在麦迪文的法师塔里生活,一起面对喜怒无常的星界法师带来的威胁,有时候还一起挨打,一起承受黑暗泰坦主宰麦迪文躯体时的邪恶试验。
奇特的感情就是在那时候培养起来的。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但却又因为命运的推动而走到了一起。
床铺上的女兽人艰难的咳嗽了几声,她应该是想要喝水,卡德加立刻起身为她寻找水杯,又去舱外弄了些热水,但在法师回来的时候,有另一个家伙坐在了他原本的座位上。
“你来干什么?”
卡德加语气不满的说:
“她需要休息。”
“啧啧,这还没确定关系呢,就以男朋友的口吻说话了,还真是个独占欲强烈的男人,不许其他男人靠近你狂野的女朋友吗?”
臭海盗仰起头,语气古怪的调侃了一句,让卡德加一点脾气都没有。
但随后,布莱克就从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里面盛放着一些粉红色的古怪液体,臭海盗挤着眼睛对卡德加说:
“咱们是朋友了,对吧?瞧,我是专程来把这好东西卖给你的,它叫爱情药水,听名字你就知道这玩意有什么用了。
看在我们良好的友情份上,我决定把它便宜卖给你。
一万金币,它就归你了。”
“我才不要这样邪恶的玩意!”
卡德加一脸正色的严词拒绝道:
“我是个正直的人,我不屑于使用这样的东西,我也不想破坏我和迦罗娜之间的过去和我们的感情。
不要用你邪恶的想法来污染我,你这邪恶的海盗!”
“好嘛,不要就不要嘛,怎么还骂人?”
布莱克不爽的站起身,把爱情药水放在床头,他叼着烟斗走出船舱,又回头对卡德加说:
“但你也不要也不行了,它已经开了瓶,就不能退货了!你就不想知道,那小半瓶药水我喂给谁了吗?
呵呵呵,就你还想和我斗?
明天早上如果你还能走动的话,就乖乖的把钱拿来!
听到没?”
砰的一声,舱门关上。
卡德加感觉到了不对劲,但还没等他回头,一双矫健有力的绿色手臂就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
随后有温热的气息从耳后传来。
“迦罗娜,躺下,你还是个伤员。”
法师咬着牙说了句。
至于狂野的女兽人的回应很简洁,她咬着法师的耳朵,咕哝着说:
“卡德加,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有多么想你...”
“轰”
引以为傲的理智,在这一句话面前彻底崩溃。
人啊。
终究是无法和自己对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