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样?丫头,我还能活几天,痛快点,红烧肉不能断……驴打滚一星期至少得吃一次吧!”祝老看着傅焱的脸色,开始小心翼翼的讲价。
“您还是一星期吃一次红烧肉,一次只能吃两块。驴打滚下次我来的时候给您买。自己不要偷吃,不好消化。”
傅焱脸上笑嘻嘻的,还是丝毫不松口。听她说完,祝老也松了一口气,只要规则不变,自己这身体就没啥问题。
白墨宸却察觉到了傅焱不用以往的情绪,这点子变化,在他的心里放大。
“师叔,听傅焱的话吧,我们这上了年纪的人,还是要擅自保养,牵扯到身体的事儿,一点都不能大意。傅焱这是为了我们好。”
金老笑眯眯的劝了几句,众人都笑了一场。
傅焱分别给刘老和师父把了把脉,俩人都没啥毛病,连药也不用吃。只吃着自己给的那些养心丸就可以了。
大家说了几句,就看到祝老坐在摇椅里打盹了。
大家自然都收了声,傅焱拿来毯子给他盖上,大家悄咪咪的进了刘老的屋子。
一进屋里,傅焱的表情就严肃了起来,祝老的身体,是正常的衰老,她也没有办法,即使用空间水,也只能延缓,并不能治愈了。
生老病死不外如是,傅焱心头升起了一丝丝的遗憾。自己并不是神,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丫头,是不是祝老头的身体出啥毛病了?”刘老看着傅焱,知道接下来的话并不好听。
“没啥毛病,只是脏器正常的衰老。不可逆的衰老。”傅焱摇摇头,祝老很健康,没啥病。
就是这样,才让人难过,再好的大夫,治得了病治不了命。命运到了尽头,回天乏术。
“哎!我知道了,傅焱,以后勤来跟他说说话,你超过半月不来,他老念叨你,这几天还念叨,小傅焱怎么还不来给我看看啊!
文中,你没事也多来走动。这段时间老爱念叨,跟你师父那点事儿,冷不丁的就说,以前自己也不是个东西,师兄只是为人持重方正,不像他一样胡闹的惯了。”
刘老仿佛很伤怀,自顾自的坐到了榻上,他跟祝老亦师亦友,这么多年作伴习惯了。
“傅焱,师父还有多久?”葛大师是孤儿,从小就是祝老养大的,跟儿子也没差别了。手艺悉数都传给了他,还教他做人的道理。
“一年。”傅焱艰难的张口。
葛大师抚了抚额头,心里早就有准备了。真的到了这一天,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难过。
“一年,足够了!傅焱,师父这几天一直念叨着,他这辈子唯一有遗憾的作品,是一对和田玉的玉佩,说这是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作品。
要是可以的话,能不能帮我找一下。不管多少钱,都无所谓。”
“好,您画个花样给我,我让人放出话去。要是能找到就找,找不到我们就得给他伪造一个了!”
傅焱点头同意,祝老的心愿,还是尽快完成,要是实在没有,自己就只能伪造一个了。
“我现在去画,那块料子很特别,我也画下来给你。”葛大师说完,就去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