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宇间透着柔情百转。
可是这份柔情百转怎么让水木觉得很不安,她好像又要弄出什么事情来了。他在犹豫,要不要将消息告诉平阳将军。
“水木,赶车。”沈向晚招呼了一声。
“木头,你愣在那里做什么?小姐吩咐你赶车,你听不到吗?呆木头。”暖暖撅着小嘴,鼓着腮帮子,哼哼了两声,不客气的说道。
水木的动作很快,把车套好,赶在了沈向晚的面前。
沈向晚手脚轻便,从小是练武的。他父亲沈荣虽然是皇帝,可也是征战四方的将军 。
他的女儿自然也不是花室里的小花朵,从小在马被上长大,骑射都不是问题。
所以沈向晚上马车从来也不用脚凳,轻而易举就上去了。暖暖自然也是如此。
马车很快下了十里坡杏花林。
酒棚阿公正在把酒和刚蒸好的包子从他的驴车上卸下来,搬进酒棚里。
酒棚阿公黑着脸,一脸的不高兴。似乎清晨的阳光并没有让他觉得早晨有什么可美好的,好像是一日苦难的开始。
“阿公生意兴隆呀!”沈向晚掀开车帘子冲着酒棚阿公笑容艳艳的喊了一声。
酒棚阿公看向沈向晚,目光呆滞,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喜欢她。
可沈向晚笑容不减,上一世酒棚阿公是唯一一个陪了她六年的外人,除了暖暖之外,他是陪着她最久的。直到黄诚被平阳将军围在京城,京城周围兵戈乍起,酒棚阿公才不再出来摆摊。
“等我回来,今日事情如果顺利的话,我会来这里喝你一碗酒的。别卖完了,留我一碗。”沈向晚笑着说道。
酒棚阿公依然没有理会沈向晚,木然地站在那里,看着沈向晚。
沈向晚笑容艳艳的放下了车帘,水木赶着马车继续向前走。
酒棚阿公看着马车远去,心里叹息一声。
公主,公主又能怎么样,现在不是公主了。
城门还没有到打开的时辰,不过守门的士兵看到水木,便很快打开了城门,让水木赶着马车进了京城。
京城里冷冷清清的,有几家人家炊烟烧起来,应该是在做早饭。
沈向晚是算着时辰来的,这个时辰如果没什么大事,早朝应该散了。
水木赶着马车在京城的石板路上嘎登嘎登的走着,马车赶的并不快,很稳。
水木将马车停在了东华门。
沈向晚跳下马车,暖暖也跟着下了马车。
水木将马车栓到不远处栓马桩上,很快跟上了沈向晚和暖暖。
他就知道又要出事情了,不然向晚小姐不会忽然改变了妆容。
她见皇帝,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扮成小鸟依人的模样?感觉像一只小兔子,完全没有伤害性。
示弱,这是向陛下示弱。她想做什么?是想让陛下答应她,让怀王带着她一起走吗?
水木想到这个,心里不禁有了几分欢喜,向晚小姐跟着怀王去了封地,他就不用保护向晚小姐。他就又能回重新回到将军身边做将军的贴身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