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家的铺子,听说这位礼部郎中在太子加冠礼的时候贪污了银子,被罢了官职……”水木回答。
“嗯,知道了,走吧……”沈向晚道。
第二日,沈向晚又是如此,在京城里闲逛,偶尔会进茶楼里喝杯茶,然后继续逛。
当然偶尔也会去听戏,甚是是去劝场看杂耍表演。
就这样,沈向晚逛了几日,却没有做任何事情。
年货置办齐全之后,水木以为沈向晚不会再进京城,可惜,他想错了,沈向晚依然会进京城,还买了很多的礼物。
沈向晚带着这些礼物去了李洛留下来的一间铺子。
这是一家粮油铺子,快过年了铺子里人很多。
沈向晚走了后面见掌柜。
掌柜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见到沈向晚,先是一愣,随即眼泪都流出来了。
一年了,向晚小姐都不来这里一次。
“邹掌柜……”沈向晚笑着道。
“向晚小姐……”邹掌柜声音发颤,目光里噙着泪水。
“邹掌柜坐,我是来看看你们,快过年了……”沈向晚说着示意水木和暖暖将东西放下。
水木沦落成了提东西的小厮,因为东西太多,暖暖拿不动。
“怎么能让您来看我们……”邹掌柜看着沈向晚带来的东西激动又惶恐。
“没事,你们一年辛苦,过年了,我来看看你们……”沈向晚笑着道。
邹掌柜扭过头去擦眼泪。
“最近没什么事情吧!”说了几句话,沈向晚问道。
“没什么事情,向晚小姐放心,就是拼了我的老命,也要保住老爷留下来的铺子。”邹掌柜面色紧绷道。
“钱财乃身外之物,切记不要因为铺子丢了性命,这也是外祖父走的时候留下的话……”沈向晚道。
“老爷留下的是好铺子……老爷走了,我知道,今日不同往日,向晚小姐放心,不管怎么样,多难,一定保住老爷的铺子……”邹掌柜似乎在给沈向晚保证什么,都像是在给自己增加勇气。
“出了什么事情吗?”沈向晚挑眉看向邹掌柜问。
“嗯……”邹掌柜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道,“之前有不少人打这铺子的主意,有人闹事,铺子里有人被收买闹出一些事情,不过都解决了,向晚小姐放心。”
“嗯……”沈向晚点点头,“解决了好,解决不了也不要勉强,我来就是要告诉你,铺子没有人重要,实在不行就放弃了铺子,保证人的安全,不要硬碰硬。”
邹掌柜再度落泪,“向晚小姐,现在……哎,如果是以前……”
“没有以前了……”沈向晚打断邹掌柜的话。
“嗯,没有以前了,没有了。”邹掌柜转身抹眼泪。
沈向晚又带着礼物去了其他两家铺子,遇到的情况与这家差不多。
京城的铺子是有限的,尤其是那些好铺子更是有限,新人来了,又有权有势,自然要谋划好未来,长久的未来,自然要握着几个京城的好铺子,一铺养三代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三个掌柜都是李家忠心耿耿的人,可他们也习惯了李家手握权柄的时候行事方便,哪里想过没有权柄在手做生意有多难,还是就是别人对这几家铺子虎视眈眈,都想据为己有。